那團政委心有不甘,卻又不敢得罪,他很清楚娜達莎的來頭,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娜達莎將鄭文清帶走。
走到一無人僻靜處,鄭文清小聲問:“你是娜達莎少校?”
“過去是,現在是娜達莎上校。”
“太好啦,娜達莎同誌,柳原振雄托我向你轉達他真誠的問侯!”
“振雄!”娜達莎激動地一陣昏眩,“他,他說什麼?”
“我的心給了愛人,他的心給了我……”
娜達莎明白了,柳原振雄將他們別離時吟誦的英國大詩人錫德尼的《短歌》,當作了聯絡用的暗語,她回應著:“他的心在我胸膛中合我倆為一。”
暗語聯絡無誤,娜達莎冷靜地問:“你是什麼人?”
鄭文清笑答:“我是蒼蠅。”
“蒼蠅?”娜達莎一時不解,傾刻間恍然大悟“穆赫,就是蒼蠅!你是鄭文清同誌。”
鄭文清點點頭。
娜達莎伸出手:“拿來。”
“什麼?”
“信物。”
鄭文清知道,娜達莎要的是那枚短劍。“娜達莎同誌,我還被綁著那……”
“唉呀!真是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娜達莎趕緊給鄭文清鬆綁。
鄭文清從懷中掏出短劍,雙手呈送給娜達莎。
娜達莎接過來,一麵聽鄭文清口述情報,一麵小心旋開劍柄,從中抽出一張小字條,展開一看,是柳原振雄發電報的密碼解碼。
“鄭文清同誌,你隨我去見弗洛伊索夫教授。”
佩戴少將軍銜的弗洛伊索夫教授了解了情況後說:“鄭文清同誌,這個情報很重要,我們馬上去見朱可夫司令員。”
朱可夫聽取了彙報後,緊緊握住鄭文清的雙手使勁搖晃,十分高興地說:“鄭文清同誌,謝謝你及時送來這麼重要的情報,這場戰鬥我們嬴定了,影子小組立了頭功!教授、娜達莎,請你們與鄭文清同誌一道研究,務必確保今後情報渠道的暢通。”
弗洛伊索夫教授、娜達莎、鄭文清3人離開朱可夫的指揮部,來到教授的住處,仔細商議今後如何交接情報。天漸漸黑下來,弗洛伊索夫教授說:“鄭文清同誌不能離開時間太久,一會兒,我們派人護送你回去。”
娜達莎交給鄭文清一個軍用皮掛包:“這裏麵是最新式的微型發報機,可惜,它隻能發報,不能收報。切記,這場衝突結束後,必須將這台微型發報機銷毀,否則,會帶來隱患。還有這隻小狗……”
娜達莎將一隻比貓大不了多少的瘦削小狗,也交給鄭文清,見他有些遲疑,便笑著說 “你別看它瘦小,弱不禁風,這可是蘇格蘭純種靈緹獵兔狗,經過蘇聯專家的精心培育,現在已經成為特種工作犬。在條件受限製時,可以讓它傳送情報。
嗯,見到你們頭……代我問個好……讓他自個兒多保重……!”
鄭文清很快又趁著夜色,悄悄地渡過哈拉哈河,返回東岸。
根據情報,朱可夫重新調整了戰鬥部署。為了不暴露蘇軍已經建立起可靠、準確、暢通的情報渠道,朱可夫少有地采取了後發製人的戰術。
6月30日上午9時:蘇日之間爆發了第1次坦克大戰。
玉田美郎大佐率領的第4戰車聯隊第2中隊(有95式輕型坦克9輛),與蘇蒙軍警戒分隊的8輛中型坦克和3輛EA——10型裝甲車突然遭遇,激戰至下午2時,雙方車輛和人員都有損傷,日軍中隊長北村大尉被擊斃。
安崗支隊首次參戰不利,並沒有引起第23師團長小鬆原中將的警醒,他以為這是安崗支隊長途跋涉,士兵們有些疲勞,還未進入戰鬥狀態所致。他下令安崗支隊火速展開成臨戰縱隊向前疾進。
但是令東京日軍大本營和前線日軍各高級將領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時此刻他們的對手已經不再是那個窩囊廢——費克連科了,而是換成了蘇軍一代名將——坦克戰專家朱可夫!在廣闊的大草原上與朱可夫進行大兵團的對抗作戰,小鬆原等關東軍各高級將領顯然都不是對手。
7月1日起:安崗支隊堅決地執行命令,但是坦克攻擊並不順利,第1坦克師團的多次衝鋒都無功而返,蘇軍頑強地把守著河東岸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