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原君,無須驚慌,雲子沒有害你之意,隻有愛你之心……”
南造雲子輕輕摟抱住柳原振雄,微啟櫻唇,將舌尖送入……
猛然間一聲斷喝:“好個沒有害你之意,隻有愛你之心,行苟且之事,把帝國軍人的顏麵全丟盡了!”
南造雲子挺身立起一看,原來是中島成子怒容滿臉地站在麵前,不由怒火中燒地罵道:“又是你中島成子,壞我好事,看來我們不共戴天,那就做個了斷吧!”
“我沒工夫!”中島成子彎腰抄起柳原振雄欲走。
“柳原君是我的,你不能帶走!”南造雲子上前阻攔。
“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中島成子忍無可忍,一把掌搧過去。南造雲子惱羞成怒,拉開架勢想要拚命。中島成子舉槍對著她頭說:“別逼我開槍!”
南造雲子無奈,眼睜睜地看著中島成子將柳原振雄帶走。
回到住處,中島成子見柳原振雄渾身發熱、神誌迷亂,知道他誤中了南造雲子下的迷藥。一邊痛罵南造雲子不是人,一邊忙不迭地解衣脫褲;因為並無解藥,又不能無所作為,讓他留下殘疾,況且又是自已心儀之人,惟有以自已的身體來幫助愛人度過難關了。
柳原振雄醒來,見中島成子睡在自已身邊,不禁愕然。中島成子嫣然一笑,將昨晚發生的事一一告白,柳原振雄這才恍然大悟,不由怒喝:“南造雲子該死!”
中島成子聽了很是受用,接口說:“這事交給我來辦,我會好好懲治這騷貨的。”
柳原振雄一聽不由冷靜下來:“成子,你別誤解我的意思,千萬不要亂來啊!”
中島成子吃醋了:“這小騷貨對你也敢用迷藥,真是無法無天!眼中哪裏還有半點長官和軍紀,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日後還怎麼領導?”
柳原振雄將成子摟抱過來安慰道:“成子,我不是木頭疙瘩,你對我好,我心裏全明白。隻是雲子是師妹,不僅為帝國立下過大功,而且是土肥原君的紅人,況且現在還肩負著策反丁默邨的重任,我們還需要利用她。‘有搭才有整,有整才有搭’。你應該明白這句日本飛行員與地勤人員之間說的暗語。”
中島成子依偎在柳原振雄的懷抱中,甜甜地親了一下:“柳原君,我明白這句暗語:它的意思是指空勤人員與地勤人員之間相依為命、密不可分的關係。柳原君,你不必焦慮,不就是策反丁默邨嘛,這有何難?‘死了張屠戶,就一定要吃帶毛豬’嗎?”
柳原振雄見她話裏有話,又哄又逗地套她說,中島成子卻要拿他一把,買弄關子,死活不肯說。柳原振雄無奈,隻得雙手伸到她脅下隔肢她。中島成子癢癢得忍受不了,隻好告饒投降:“土肥原老師臨行時交待過我說,如果南造雲子行動不順利,可以去找清水董三。”
“清水董三?就是那個日本駐上海領事館的書記官嗎?”
“就是他。”
“清水君竟有如此能奈嘛?!”柳原振雄感到吃驚。
“柳原君,你以為隻有小騷貨才有策反的能奈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雖說外務省的外交官搞情報的曆史不比帝國陸軍差多少時間,但畢竟在效率上有天壤之別。清水君的能力嘛,我不好妄加評論,但我想,這一定是土肥原君事先安排好的一步棋。”
“你真是厲害,一眼就窺破天機,怪不得土肥原老師如此倚重你呢。是的,這的確是土肥原老師事先安排好的一步棋。容我慢慢地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柳原君,你可知道早在30年代初期,帝國陸軍有一個‘蝴蝶’計劃?”
柳原振雄搖搖頭,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是不要接話,一來會打斷成子的思路,二來可能節外生枝。
“蝴蝶計劃的製定者與執行者都是土肥原老師。目的就是在上海、南京等地部署策反、滲入國民黨特務組織的活動。”
“好像效果並不明顯啊。”
“是的,剛一開始實施的幾年裏,確實沒有什麼成績,但是七. 七事變與皇軍攻占上海,特別是占領支那首都南京之後,局麵就大不一樣了。在軍部的大力支持下,土肥原老師更是加緊了這一方麵工作的步伐,頗有收獲,其中釣的最大的一條魚,就是李士群,而且還是願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