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即此,臉上勾起一抹邪笑,衝著星君臨看過去,揚聲道:“啟程!”
浩浩蕩蕩地隊伍出了謁祁城,直往東去。
起先,月綺櫻策馬走在隊伍當中,烏子離與婉兒相伴左右,。身前身後都是騎兵,與烏子離談著趣事。一路上倒也快活。
……
“先生,你可知道過了水月城,再往前麵一些是哪座城池嗎?”月綺櫻眼眸裏泛著狡黠的光芒。倒讓烏子離心中暗道不妙,這小妮子剛才捉弄人沒有盡興,此刻竟想著捉弄起自己來。遂裝作沉思一番,沉吟道:“可是騰遠城?”說著,還煞有介事地問道:“那裏可有什麼趣事要講?”
月綺櫻被他說的一愣,黛眉蹙起,疑惑道:“那是什麼城池,怎麼沒有聽說呢?”頓了頓,撅著嘴道:“不行,繼續猜!”
烏子離苦笑,“那我可猜不出了。”
正當月綺櫻要發作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知道,可是那隆澤城?”
月綺櫻轉頭瞪著來人,星君臨不知何時策馬趕到了他們身邊,任由他那些親兵跟在月落國的精騎兵後麵。月綺櫻撅著嘴道:“要你多嘴!”扭頭看著烏子離又換了一副喜笑顏開的麵孔,讓烏子離錯愕不已。
烏子離為了不致讓星君臨太過難堪,適時地問道:“隆澤城?可有什麼稀罕事?”烏子離看著那星君臨一副吃癟的模樣,乖乖地策馬跟在月綺櫻身旁,側耳聽著她說話,不由得有些好笑。
見烏子離果真不知道,揚頭誦道:“金盆盛酒竹葉香,三杯五杯不解意。百杯之後始癲狂,一顛一狂多意氣!”
周遭的人都詫異地望著月綺櫻,好似她臉上生出花一般來。星君臨在邊上不由歎道:“好詩!好詩啊 ̄”月綺櫻斜瞥了眼星君臨,沒有理他。星君臨不僅如表麵上的那般欽佩,心中也是頗為的震撼。他自然不知道這詩是出自烏子崖,烏子離也是不知。
月綺櫻見烏子離輕蹙眉頭,似是在回味那四句詩,心道,難不成先生知道這詩的出處?倘若被猜到是烏子崖所吟,那便大大不妥了。遂趕忙道:“先生可是猜出了這詩所吟誦之事物?”如今,她也隻能祈禱這詩是別人所作,隻是從烏子崖口中吟出罷了。
烏子離臉上現出一絲笑意,朗聲道:“我自幼在烏衣巷中生活,這口口朗誦的誦酒詩豈會不知?可是那竹葉青?”說著,一雙星眸看著月綺櫻,直看得她心底一陣發虛。此刻,月綺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並沒有閃躲烏子離的目光。心想,接下來該怎麼說。這個時候,可不能可千萬不能提。星君臨還在邊上,讓他得知一些內幕也是極為不妥的。不想,烏子離眼眸一轉,漫不經心地看著別出,輕聲道:“可是在那隆澤城中碰到了故人?還是那故人就在隆澤城中候著。”
月綺櫻暗道不好,果真讓烏子離猜了出來,疑惑道:“故人?那裏倒是沒有什麼故人。那裏卻是有難得一見的竹葉青!”說著,又不得不裝出一副垂涎之意。就算之前是多麼的垂涎那烏啼名酒,此刻也索然無味起來。眼睛瞟向婉兒,見她微微動容,想是已經憶起了當初在隆澤城中一家客棧遇見烏子崖的情形,這詩便是從那時聽到的,酒也是那時才有幸喝到的。微微向婉兒使了個眼色,觀察著烏子離的臉色
烏子離自然將她這些小動作收入眼底,輕笑一聲,也沒有說破,歎道:“竟然是竹葉青,是有好些日子沒有喝到了。如此甚好,那我們過了水月城,便在那隆澤城歇歇腳,也好滿足一下我的口腹之欲。”
月綺櫻喜道:“定陪先生走上一遭,綺櫻也是垂涎的很呐 ̄”說著,向那星君臨挑了挑眉。此刻後者的臉色自然不會很好看,沒曾想,自己想拍馬屁卻拍到了馬腿上。以他的心性,自然不會將這等事情放在心上。但在月綺櫻麵前,他還是表現出一副普通富家公子的模樣來,而不是一位充滿霸氣富有心機的太子。
烏子離搖頭笑著,附和道:“如此甚好。我們還是盡快前往那水月城吧,還有許多事情要交代。”
月綺櫻神色一正,看著還見不到水月城的影子,照這個速度,還需要三四的功夫方才能到水月城。便不再出聲,想著水月城該怎麼安排才好。星君臨看著氣氛沉悶了下來,策馬跟在一旁,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突然,策馬和著馬蹄聲吟道:“一杯羅浮春,遠餉采薇客。酒釀葡萄春,朱門金叵羅。月照芳春酒,無忘酒共持。”
月綺櫻挑眉,斜眼瞅著他,撇嘴道:“你說了這麼多酒,到底想誇你星澈國哪種酒好啊?”這樣說著,心中卻暗歎,羅浮春、葡萄春、芳春酒,這些酒,她都沒有聽說過。雖然極為好奇,但是也撅著性子沒有問出聲。
星君臨騎在馬上,朗聲笑道:“自然當屬羅浮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