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那條雜草叢生已經不知道幾年沒人走過的小道一路前進,舞夏賢這又渴又餓的實在是煩躁不堪,至從遇到尹唯秋那掃把星之後,自己有安生過一天沒?不僅沒有,更加還遇上了喬景旭那倒黴貨……
古人不都是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嗎,可自己怎麼就沒看到那點小幸福在哪呢。
某大叔一路抱怨一路前行,就這兩條腿都累得打擺子了之後,天黑之前,終於在山野間的某個半山坡上找到一家灰撲撲的木屋,走近一看,我擦……這居然還是家客棧。
各種恐怖片的鏡頭輪番出現在舞夏賢腦中,什麼電劇驚魂呐,什麼致命彎道呀,人皮客棧更是在腦子裏定了格。
舞夏賢這一米八幾的個頭,在此間殘舊的客棧前,第一次感覺如此渺小……自己就一長得好點,性格佳點,情人多點的正常男人,犯不著和恐怖片較勁。
懷著這樣的念頭,舞夏賢已經做好了寧可在無人的山林裏餓死,也不被變態砍死的劇情中外宿一次,可當他才剛轉身準備照著來時的路走回碼頭,等著另的船路過時,卻意外的被人喊住。
“樹林裏有老虎,河邊有豺狼,你若是個不怕死的英雄,便幫我將猛虎與惡狼消滅掉吧。”
這聲音清亮無比,聽得是個男人說的,而且年齡不大。
雖然不知道那人說的話是什麼意④
“小心,上樓梯。”紅衣男人的聲音突然炸響在空曠的客棧內,聲音明明不大的,但平淡的尾音卻在破木屋內久久回繞。
這話聽起來好似是在關心舞大叔上樓要小心,但是舞夏賢根本就不能控製自己身體到底是想橫著走還是豎著走,兩條腿機械的抬起放下完全沒有在樓梯間絆倒的可能。
黑暗就像魔鬼一樣縈繞在舞夏賢心頭,拉住自己手腕的紅衣男人直接就化身成為了魔鬼的使徒,怎麼破?三個字在舞夏賢腦子裏百轉千回,突然之間,某大叔像是發了狠的用牙齒咬向自己舌尖。
巨大的疼痛外加腥甜的味道瞬間從舌頭上傳來,整個人都在這種巨痛下為之一震,身體好像突然間找回了力氣,手臂頓時從紅衣男人手中抽出,兩腿停下步伐,而後更是直接轉身,一米八幾健壯如牛的舞大叔立馬轉身就跑,咚咚的下樓聲在破敗的木屋間卻產生了震耳的回響。
紅衣男人並不驚訝的回首一望,誘人至極的丹鳳眼中目光流轉,手掌重新從袍袖中抽出,纖細的指頭輕輕一繞,也不知是做下了什麼好事,舞大叔竟然在平坦的木屋正中間,左腳絆右腳的直接麵朝地的摔了下去。
舞夏賢自然是沒看到那個男人手指尖的小動作,心中隻是懊喪的罵自己蠢笨如豬,連逃跑都能把自己絆倒,剛想趕緊爬起來繼續行動,可剛等手掌撐起身體,自己這渾身上下,突然之間打了個寒戰,全身寒毛豎起,像是有不得了的大危機正在向自己靠近。
這人在危機時分,第六感總是強得不得了,舞夏賢心中這才剛預警呢,自己已經濕透了的後背卻突然之間被人用手心按住,某人砰的一聲重新趴回地麵不得動彈。
“大仙……你就放了我吧……我每年給你燒紙錢還不好嗎?”舞夏賢作死的胡言亂語著,見這句沒用,立馬改換第二句說詞:“我的肉一點也不好吃……一個大老爺們,肉是酸的。”
“讓你別跑。”紅衣男人的語氣更加冷上三分,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零下三十度的大雪天裏吃雪糕,直接冷到人靈魂深處。
舞夏賢哪經曆過這種陣仗,哪怕是再變態的人自己也沒少遇見,但像紅衣男人這種根本就不像人的,還真是第一次,哪怕他長得再銷魂,舞大叔也深感無福消受。
可人這有時候吧,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在漆黑一片的屋子裏,舞大叔已經放棄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的反抗,心說你要是想殺,就給大爺我一個痛快,反正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BUG,原地滿血複活什麼的不要太爽喲。
但是,緊接下來讓舞夏賢完全沒想到的是,迎接他的不是對方殘忍的屠刀,而是……
當一具冰涼入骨卻柔軟異常的身體未著片縷的緊貼在自己後背時,舞夏賢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並不是害怕或是驚訝而產生的情緒,而是腦子裏像是被誰刻意的阻擋了思緒的傳遞。
可沒等舞大叔再次掙紮的反轉過身,看看對方到底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背上伏著的那具除了心跳外根本不像活人的身體居然輕輕的扭動起來。
那男的大腿在自己腰間摩挲不停,而他那纖細的手指卻如同小冰晶一般,在自己的頸脖之間慢慢挪移,它輕觸的地方在最初的冷意之後,竟然慢慢的有了幾分灼燒之感。
雖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要是讓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就算是舞夏賢這大情聖也不幹呐,找準一個機會抓住在自己耳旁廝磨的手指,然後用盡全身氣力毫不憐惜的將背後趴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