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63節:真相大白(1 / 2)

正文-第63節:真相大白

第63節:真相大白

後來,黨中央領導人趙世炎等人在張國燾出獄後,就敏銳地感覺到了這點,而且向他當麵提出過,認為他“經不起監獄的折磨”,而張國燾聽後竟然也“沒有完全否認這種說法”。

——平山大俠

1924年5月9日,李大釗在北京出席了北京大學評議會,12日還在北大政治學會發表演說。5月21日張國燾被捕,28日李大釗就沒有再參加北京大學評議會,為什麼?6月4日,這屆評議會通過的決議中說:李守常教授通緝案,命令有‘該犯身為大學教授'一語,由評議會代表教授質問教育部不得任意毀謗。說明這時李大釗已被通緝。

張國燾的叛變,出賣了黨組織和同誌已是鐵案如山、確定無疑了。但是他叛變的過程,還是不清楚。

“薛子珩,你把張國燾如何招供的全過程都說一下。”

柳原振雄命令道。

薛子珩為難地說:“太君,我知道的都說了,張國燾1924年5月21日被捕,5月25日,就被押解到警備司令部去了,我們警察廳偵緝處還沒來得及審訊。警備司令部如何審訊,張國燾如何招供,這些情況我都不清楚哇!”

“你是警察廳總監,總會知道一些情況吧。”中西功問。

薛子珩陷入沉思,突然叫道:“當時的憲兵司令是王琦、軍法處長是單玉,這兩個人太君隻要找到任何一個,就可以知道內情了。”

柳原振雄等很快便找到了軍法處長單玉。

單玉見了皇軍,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把自已知道的情況全都說出來了:“上麵要我們從張國燾嘴裏得到共產黨的有關情況,我們隻好優待他,也沒有使用任何刑具。”

中西功對柳原振雄點點頭。柳原振雄明白,單玉還挺老實。因為張國燾在自己的口供裏說,他在警察廳偵緝處的大牢裏是被扣上了死囚的鐵鐐的,但是後來到了警備司令部的監獄後,卻被優待得出奇。

張國燾說:“我被關押的地方,隻是警備司令部這座大監獄裏的一個小部分,名為看守所。這座建築物的正屋是看守人員的辦公和住宿的地方,其餘有大牢、有隔離監、有女監等部分。在看守所部分,我住的這間房子裏有一個可以容20人睡覺的大炕,占了這房間全麵積的三分之二,此外還擺著一張桌子,兩張長凳和兩張木板床,有四個獄卒和一個衛兵住在裏麵。”

單玉接著說:“我們安排張國燾住的不是犯人住的地方,而是看守人員住的地方。張國燾在看守所裏是自由的。他可以在院子裏自由走動,從上午7時以後直到下午9時。而別的犯人隻能在規定的短時間內出來放放風。他可以同獄卒、看守們任意攀談。別的犯人每頓吃的是兩個窩窩頭,張國燾卻吃的是大米飯。他可以通過牆上的小方孔同牢裏的犯人自由交談。他每天都能洗身,而且有時能借到短褲來替換。經過幾個月的監獄生活,張國燾的精神狀態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

柳原振雄想起張國燾在口供中說:“這次被逮捕對以後的種種作為頗有影響。大體說來,減少了我這個在當年隻有27歲的青年那種勇往直前的銳氣,並磨掉了做人處世太過直率的一些棱角。我那時常想到而今留有印象的是:我這個原想研究自然科學的青年愛國者,竟成為一個共產主義運動的領導人,沒有或很少研究過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哲學以及曆史學等,而要想有驚人建樹,究竟缺乏準備,單憑熱忱,是不夠的。所以還是把自己的雄心抑製一些的好。在中國如何實現共產主義,我始終想不出個頭緒來。

我的懷疑多半根源於‘革命’這個概念。我已不像以前那樣迷信革命,轉而認為革命是非常手段,並不能解決眾多的社會問題,而且革命還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副產品。對‘一致、組織、權力、領導、政黨乃至革命’本身,等等這些概念的理論和實際,也發現它們的正反兩麵,有時會是推動曆史目前進的動力,有時會是毀滅人類建樹的魔火。經過在監獄中的苦思,使我覺得自己的為人需要減少一些少年勇進,加多一點老成持重了。我想不清中國革命會如何發展,但認為有多種可能。”

想到這裏,柳原振雄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軟骨頭,在敵人幾個月的軟弱下就對共產主義喪失了信仰。拂去雲山霧罩,辨析字裏行間,確鑿的事實終將謊言擊個粉碎!從張國燾的思想和言論中,一看便會知道,經過這次被捕,張國燾的銳氣消磨了,對革命動搖了,對革命的前途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