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一起又看雷陣雨》

正文 旅程

飛機滑離跑道,升上兩萬米的高空,安然在飛機衝上雲霄的一刻,忍不住雙手扒在機窗上,依依不舍的向越拉越遠的故鄉望去,極目之處是盛開的嬌豔欲滴的大片大片的桃花。

安然清澈的雙眸裏滿滿都是桃花的倒影,她就那麼呆呆的注視著愈漸模糊的大片大片的桃花,怔楞住,見慣了一樹一樹的桃花,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一大片盛開的桃花,開的毫無保留,開的妖嬈嫵媚,讓人見之忘俗,久久不能忘記。

安然把身上的披肩緊了緊,盡管飛機裏開著空調很暖和,可是在這初春的天氣裏,她仍然覺得有絲絲涼意,可能是因為第一次獨自一個人離家的緣故吧!

而她這次離家的行為說起來更是荒謬,咳,是去見網友,一個通過E-mail聯係了兩年,僅知道對方名字為久遠的日本網友。

兩人聯係了兩年,終於決定見麵,安然再把身上的披肩緊了緊,這條披肩就是他們相認的信物。

可不要小看了這條披肩,這條披肩可是安然親自選布料,裁剪,製作的,連邊緣的花紋都是她一針一線親手繡上去的,製作好後,拍了圖片傳到網上,受到久遠的大力讚揚,不過,她千裏迢迢的跑去日本見網友久遠確實是夠久夠遠的。

安家是個頗有些勢力的大家族,天才,能人輩出,尤其是現在的首席接班人安凱臣,是個機械,槍炮,彈藥的製造發明天才和改造狂,自己擁有一座私人島嶼,和龐大的艦隊,不愧為新一代年輕‘船王’。

安然在安家的這個大家族內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當然這是在她自己看來。

她考上了本國的一流大學,可是卻選擇了眾人都不看好的服裝設計專業,對於這雙從此以後隻能和針,線打交道的手,眾人都歎息的放棄了關注在她身上的視線,所以安然在安家注定能達成她一直向往的不起眼的小生活。

安然對目前這樣的生活異常滿足,少了加注在她身上的期望和期許,不被當做競爭者比著攀著,她活得更加恣意和輕鬆。

或許,安然和大多數安家同齡子女尚存著一息不同,不同之處在於,她得到了另一個安凱臣的寵愛,安然撫摸著胳膊上這隻集導航,時間,聯係,報警,麻醉等等功能為一體的改造手表,微微抿了抿唇,是的,是另一個安凱臣。

飛機進入平穩的飛行階段,白茫茫的雲層環繞在四周,安然看著有堆的層層疊疊的雲樓,有稀薄的仿佛一陣風過就不見蹤影的絲絲縷縷,好像海市蜃樓一樣。

看著看著被自己想象成各種樣子的雲彩,安然聯想到了櫻花,久遠說到了日本帶她去衝繩看開的最早,第一季的櫻花,一定很美吧!

攤開左手,在拇指最下端靠近腕部的內側是她出生便帶來的胎記,大小如一般風衣上的紐扣,圖形是四枚花瓣,呈十字形排列,學名叫芸苔,其實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油菜花。

因為胎記生在左手腕的內側,在加上表帶若有若無的遮擋,甚少被人發現,隻是在很多時候它的存在都是鼓勵安然前進的腳步,油菜花的花語是,加油!

安然從很小開始就一直把這個紐扣大小的胎記,看做是真正的紐扣圖樣,而油菜花是紐扣的暗紋,這個想法支持著她力排眾議選擇了服裝設計專業,拿起了針線。

眾人不讚同她選擇服裝設計專業並不是認為此專業不好,相反他們很希望家裏培養出來一位時尚大師為他們無私的設計衣服,搭配衣服。

但現實是,安然唯一願意親近的安凱臣是機械方麵的高手,剩餘時間,她大多一個人關在房裏不知道搗鼓什麼?

偶爾動手設計件衣服,被一致認為是後現代的抽象派作品,眾人也僅是看看,望而卻步。

安然知道,大家不想讓她讀服裝設計專業是源於服裝設計專業需要具有較高的藝術修養和審美能力,而一和藝術產生聯係,那麼過份追求下去就會走向極端,尤其是她這種在大家眼裏內向,執拗,可能還有點自閉的性格,生怕她走上藝術這條道路後引發什麼精神疾病,大家對她過於保護了!

為了藝術奮不顧身,她本人對此體會的更深。

安然每次設計作品的時候,為了找靈感都會絞盡腦汁,帶著照相機跋山涉水尋找優美的風景,連大雪天,大雨天也不例外,頂著風雪,暴雨出去尋找可以給她以靈感的自然現象。傳說中的鬼宅,陰森之地,凡是帶色彩的,凡是她知道的,她都不會放過機會,有時看起來她的行為近乎瘋狂,像是在玩命。

不過,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是值得的,至少她進入了全國一流的大學,並且在學校裏得到導師們的認可和稱讚。

所以,她雖然在剛剛開學才幾天的時間就請假出來見網友,但漫長的旅途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尋找靈感的方式。

祈禱像每次一樣,這次的出行也能平安回歸。

飛機開始降落,據空姐說今天東京的天氣非常晴朗,陽光明媚,適合出行。

飛機降落到跑道上開始滑行,明明在幾萬米高空能保持異常平靜的心緒,突然緊提在胸口,撲通撲通激烈的跳個不停,近鄉情怯,她顯然是近人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