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皇貴妃沒讓她們起身,這讓她們就算想走都不能,若是心裏怨毒的咒罵能夠致人而死,嫻瑩現在想必早就不知道死去活來多少次了。

笑看著十年時間,已經有些歲月留下的皇太後,這些年能在宮裏過的安穩,真是多虧她的多番維護,就是太皇太後對她看不上眼的時候,皇太後也在中間幫著調和費心頗多,宮裏嫻瑩唯一覺得虧欠的就是皇太後。

轉身看著前來吵鬧的嬪妃,也就是皇太後好說話,不然她們怎麼敢,就算她們去景仁宮鬧,嫻瑩就算嫌煩也不會生氣,可在古代過五十年紀就不算小,竟然不想想皇太後的身體,就前來哭鬧。

既然都已經鬧大,嫻瑩也就不想再假模假樣的安撫,先挑了臉上有淚痕的榮妃,一臉好奇的問道:“本宮從來都知道榮妃在宮裏與眾人都交好,皇三子也學了你這個好,與朝中的諸多文臣都關係不錯,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委屈,竟然一大早,不顧規矩前來慈仁宮哭鬧。”

明明不是言辭厲聲訓斥,可榮妃就是能感覺出裏麵的不喜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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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明明溫柔,可榮妃就是能聽出裏麵的不悅,感覺到臉上微微的溼潤,悄悄抬頭看了一眼坐在皇太後身邊的皇貴妃,見她笑著給皇太後遞茶遞吃食,知道定是臉上的淚痕,惹得皇貴妃不喜,才那她出來作伐子。

知道為什麼,榮妃也不能對著皇貴妃不敬,誰讓她分位壓了自己一頭,現在還沒讓她們起身,看來昨晚的事情還不是完結,真不知道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量,竟然把自己放在後宮眾妃的對立麵,這樣雖然能示好皇上和皇太後,可她們眾妃不說人,就是背後的家世背景,這臉也不是隨便能讓人打的。

隻是皇太後那副明顯給皇貴妃撐腰的模樣,這臉今個兒是丟定了,在心裏把皇貴妃今日的作為記在身上,臉上漏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給皇太後磕頭告罪,“是妾身的錯,皇太後慈悲饒了臣妾這次,回去定當閉門抄寫女戒百遍,再不敢如此。”

跪了一地的人,聽見榮妃示弱的話,雖然是對著皇太後說的,可字字都戳在她們心上,自皇太後回宮沒見任何動作,還真的以為她好說話,誰能想到皇太後隻是不願理會她們。

這下子也不用皇貴妃挨個責問,統統俯身叩頭,一同說著榮妃告罪的話,隻是抄寫女戒百遍,實在需要不短的時間,嬪妃們都有有小心思,並沒把那話也帶上。

可嫻瑩是會這麼簡單放過她們的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先抬頭看了眼皇太後,見她沒了剛剛請安時的煩躁,嘴角還帶著不仔細看不出來的淡笑,看來這個氣幫她出對了。

既然這樣,嫻瑩怎麼能輕易放手,下次哪能再尋到這麼好的機會,能把人都抓住給個下馬威,身子上前傾了傾,看著眼前跪了一地的宮妃,臉上難得沒了笑模樣。

“不管是誰給你們的膽量,僅僅不到兩個月的事情,你們就把宮裏弄得一團糟,不在自個兒宮裏檢討,竟然還有臉一大早就來慈仁宮哭鬧。不過,你們誰如果覺得自己比得過皇太後,那麼本宮這話就當是沒說,你們都趕緊起來甩袖離開,畢竟能越得過皇太後的人,我這個小小皇貴妃,實在是受不住她這麼大的禮。”

這話可是字字誅心,連已經告罪想著能被皇貴妃放過的榮妃,此時也隻能俯身磕頭求饒,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嫻瑩看著差不多,狐假虎威借著皇太後的名頭,人也被嚇得夠嗆,想著一早起來還未進吃食,也該把事情都趕緊做完。抬手輕拍兩下,門外候著的臘梅和翠竹,並著兩個小太監,沒人手裏捧著一個賬冊似的本子。

難得見到這麼多嬪妃跪了一地,還不停磕頭說著求饒的話,讓從未見過這樣架勢的四人,進門的腳步頓了一頓,不過在看到主子笑著飄過來的視線,忙不敢再多想,低頭繞著無人的地方來到主子身旁。

嫻瑩知道他們的局促不安,心裏雖有些不滿意,但還是把記錄事情的賬本,自他們手上全部接了過來,揮揮手讓人先退出殿外。對這麼不安分的嬪妃不滿,可嫻瑩還是知道要顧及皇家的臉麵,對皇太後示意讓屋子裏伺候的宮人都退下去。

皇太後雖然覺得奇怪,可想著之前被這些嬪妃糾纏,也就沒阻止皇貴妃的動作,抬手對烏蘭揮了揮手,見人把正殿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帶出去,還在宮外稍作安排,保證外麵的宮人能守好宮門,也不會偷聽殿內的主子說話,才放心的重新回去殿內,先對著主子和皇貴妃點點頭,見沒讓她也退下,烏蘭低頭閉嘴乖順的站在主子身後。

嫻瑩不耐煩看殿下嬪妃的裝模作樣,明明地上鋪著厚軟的羊毛毯,這樣她們也沒一個真磕實在的,對著她們揮揮手喊停,“好了,看你們這敷衍樣,地上的毯子這麼厚,也不見有個額頭有微微發紅的。”

話說完也沒去看她們臉上的尷尬神色,轉身把手上拿著的賬本舉高呈給皇太後,見她翻看幾頁有些沒看懂,用帶著疑惑的眼睛望向嫻瑩,這冊子真不是記錄普通賬冊,反而是宮裏各個宮妃平日的行為,事無巨細統統都有,這四本記錄的時間並不長,隻是跪在地上眾嬪妃三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