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把胤礽斥責一通,對因她額娘而有些喜歡的耿氏也不待見起來,吩咐內務府按著普通格格出嫁的份子給耿氏添妝,之前還想著給她按多羅格格的規格準備的大婚,也因為都是有婚約的女子,還不安分的勾引皇太子都撤了。

等胤礽發現他說錯話,想要把實話對皇上明說時,皇上卻以為胤礽是為求情來的,不止是不見人還早早帶著皇太後和皇貴妃離宮去了避暑山莊。

這些嫻瑩剛到避暑山莊就聽到了消息,可來到大清的初次出宮,和後來康熙日夜黏在她身邊,讓嫻瑩沒心情多想。現在細細想來那個耿氏也不容她忽視,就算她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子,但沒弄明白耿氏手上有的是什麼,總是一個心腹之患。

如今不是嫻瑩隻在一旁冷眼看戲的時候,康熙難得對她付出信任,如果不趁著這個時候加緊讓康熙更加看重她,已經露底的嫻瑩真該想想怎麼早早跑路才是。

眼睛看著窗外那嬌豔的花叢,嫻瑩喃喃自語的輕聲說道:“命人盯緊耿家父女,看他們有沒有偷偷和皇太子有聯係,若有趕緊前來稟報。”

嫻瑩話音一落,隻見那本來平靜的花叢,左右搖晃了幾下就再次恢複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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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京城的耿家父女如今正為還不到半年的大婚發愁,自然沒心思多想其它,雖說手上確實有不少好東西,可那都是耿家做了多年土皇帝積累下來的,耿家就指望它們翻身再次興盛。而且皇上對他們從來沒放鬆過監視,本以為皇太子不會真的那麼沒腦子,畢竟有許多事與得到的那半本書冊記載有許多不同之處。

沒想到隻是讓女兒對他漏了點口風,就讓皇太子說出那麼荒唐的話,皇上隻是簡單訓斥了皇太子幾句。對他們卻是未等到第二日,就把子爵府裏幫襯著整理大婚事宜的人都叫回宮中,一副萬事不理的模樣。

耿聚忠剛想進宮告罪,人還未進宮就聽聞皇上提前去避暑山莊的事,如此一來耿家父女真是有苦說不出,隻是相比起阿瑪對皇太子的不滿,耿氏卻能理解皇太子對那些事情的不能接受。

平日對胤礽這個皇太子偏袒維護的皇上,怎麼會那麼狠心的如同戲耍一般對他三廢兩立,最後還是把他圈禁一生了事。這在耿氏幼時偶然間得到這半本書冊時,把裏麵的字都認全後也是不敢相信,隻是後來把書冊拿給阿瑪看,兩人細細觀察了多年確定那裏麵所寫,有些人和事有些對不上,可更多的事情還是如同書冊中寫的一樣。

“阿瑪,皇太子畢竟年幼不能同您相比,而且事關他本身情緒外泄也說的過去。況且自從皇上離開皇太子就沒斷過往府裏送東西,就是不動用府裏的金銀用來置辦嫁妝也已經足夠,反正女兒去到那拉家不是長媳,這嫁妝若是越過她去也會更惹人不喜,如今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耿氏雖幼時家有大禍臨門,可不管是借助皇宮還是安和親王府都未曾受過什麼委屈,更是有赫舍裏氏先皇後對她的維護,宮裏人對她麵上也過得去。隻要阿瑪不要如書冊上所寫早早去了,就算沒了皇上的喜愛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耿聚忠看著眼前肖似愛妻的女兒,他的身子早已千瘡百孔,能撐到現在也是放不下這個女兒。本以為有了柔安偶然間自安和親王府得到的半本書冊,就算皇太子有日後的三廢兩立也能護住柔安多年。

這次耿聚忠膽敢在皇太子身上下注,也是想著書冊裏所寫的有些地方如現實不符,若是避開冊子裏所寫惹皇上不喜的地方,這個皇位皇太子不一定坐不上。

但沒想到還未說太多,就讓女兒沒了一個多羅格格的封號,還有體麵讓眾人羨慕的大婚,這讓愛女如命的耿聚忠心中怎麼能不恨。如果耿家還是以前的福建土皇帝,柔安怎麼還會稀罕康熙給的小小多羅格格的封號,畢竟他娶的還是個和碩格格。就算康熙想要求他們家柔安嫁給皇子,還要他耿聚忠挑揀過後滿意才能讓女兒嫁。

耿聚忠幼時也是見過自家富貴的,他雖不喜性子綿軟也不是能認人欺負的,斂起臉上一閃而過的憤恨,轉頭笑著對勸慰自己的女兒說道:“柔安最是乖巧懂事,隻是阿瑪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了,本來嫁去那拉家就是低嫁,再少了封號和內務府的體麵置辦,阿瑪連多讓你帶些嫁妝也唯恐給你招惹口舌,是阿瑪沒用。”

“不是不是,阿瑪是這世上最好的阿瑪了,額娘的麵容柔安隻在夢中見到過,這麼多年都是阿瑪照顧我長大,唯恐你不在府裏的時候我被人欺負,還不顧旁人說道的把府裏您的女人都送回老宅。每次女兒出去與閨蜜相聚,總是會被她們拿出來羨慕的說個不停,這些柔安都記在心上,絲毫都不敢忘。”

耿氏紅著眼眶把話說完,把身子依偎進阿瑪懷裏,像小時候一樣被他扶著頭發輕聲的哄著,為什麼人要長大,要知道那麼都醜陋的事情,柔安閉著眼睛什麼都不想去想,隻想這麼好好睡一覺。

耿聚忠不用去低頭看,就知道女兒是累了,這些年她真的吃了太多苦,先是看了那書冊唯恐他身子出岔子,伺候他的時候從不假手於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