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誐見胤禟這樣說也跟著一副不相信的點頭,就看那丫頭在宮裏一點收斂也不懂的樣子,在胤誐心裏那些彎彎繞繞的學問也比那加來減去的術算來的要簡單,那個毛丫頭怎麼可能會比他還厲害,雖說也不是多大的一間鋪子,可就看他們來時一樓做的滿滿當當,二樓也僅剩幾個包間來看,就是這一天的鋪子賬本明細他也要算上許久。
不過胤褀在聽完四哥胤禛的話後想起京城裏麵關於她的言說,這郭絡羅惠蓉的生母是安和親王側福晉吳喇漢哲爾門氏次女,康熙十一年選郭絡羅氏明尚為婿成婚,兩人也曾是風花雪月兩無猜的在一起多年,乃至惠蓉額娘一直沒有身孕也不曾納妾,可人無完人郭絡羅明尚雖平日算得上潔身自好,但隻有一樣愛賭的毛病,可兩家家底都不薄小賭怡情也未不可,但誰曾想康熙二十年時因詐賭孫五福二千餘兩而被判斬監侯,清初是的《王公處分條例》明確的有寫著清初禁賭,且王公貪汙三百兩即判死刑。
如此惠蓉額娘雖苦求安和親王也未能留住額駙性命多久,惠蓉額娘安和親王府七郡主日日寡歡,若不是偶然得知自己身懷三月身孕也定已跟著去了,可就是有了郭絡羅惠蓉也未能讓七郡主多撐許久,在惠蓉兩歲時也去了,隻留下郭絡羅惠蓉一介孤女在安和親王府被側福晉照料著,隻是事情到此還未說到這郭絡羅惠蓉,這若是普通女兒家寄人籬下性子定是綿軟唯恐受主人家嫌棄不敢多說多言,但這郭絡羅惠蓉卻是撒嬌蠻橫的厲害,但安和親王在世時卻對其很是喜愛,聽說現今的多羅安郡王能在當年被安和親王選為世子,裏麵也有她的幾分功勞,這使得她如今在王府如此張揚也未有人敢說什麼。
但這些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裏麵有幾分真假卻不是外人能夠真正清楚的,不過如今看著小小的一間酒樓短短三個月,就能從之前的虧損變成現在這般人滿為患、客似雲來的模樣,她也確實是有驕縱的資本,不過以前的安和王府承襲之後也隻是如今小小的多羅郡王府,郭絡羅氏一個小小孤女就算出嫁所能沾的光彩也未能有多少,就似是前些日子安和親王側福晉著急帶著她進宮與宜妃拉親就能知道,不過如今有這一手,那些心裏有些溝溝坎坎的京城權貴們,對她孤女的身份想必也就不會再太過在意。
胤褀在外麵的這一年時間,雖說是在兵營裏麵也是有許多彎彎道道的事情,讓在宮裏有皇太後和胤禛護著的胤褀確實成長不少,低頭細想了片刻後抬頭看著一邊哄著胤祥喝水吃點心的胤禛說道:“四哥,是安親王府對她有什麼期望,還是她自己有野心想要爭個好的前程。”
胤禛聽胤褀竟然想到這層,心裏實在為這個從小照顧長大的弟弟很是覺得欣慰,剛開始他也曾這樣想,一邊帶著人入宮和宜妃攀關係,一邊弄些新奇的點子把剛買下來的酒樓弄紅火,先引得京城普通權貴人家的注意,久久不見能查出背後主人,自然而然他們這些富貴之人就會被引出興趣,費上些許的工夫才能查出背後之人是一定,但就是要如此才能更引得他們競相露麵,如此到時候主動權可就在多羅安郡王府手裏了。
可就是這麼簡單,胤禛也就不需要胤禟出麵幫他查那個郭絡羅惠蓉,實在是額娘手裏未拿出來的許多書冊裏麵寫的新奇東西,胤禛本想著日後手上有一定勢力再慢慢拿出來用,畢竟若他想要大清國富民強就一定先要自己手上有足夠豐厚的錢銀,不然隻是空口白話想必就是皇阿瑪如今的聲望許多事情也是不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