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早在喜婆開口的時候就以回神,可看著那聽完喜婆戲弄的話連耳朵都通紅的妙人兒,胤禛不知為何隻等著喜婆把話說完,看她被“欺負”的身子不著痕跡的側身躲了躲,翹長的睫毛不安的似蝴蝶翅膀一般煽動的人心癢癢,不著痕跡的低頭輕咳一聲,可這明明連身後站著說的高興的喜婆也未聽到的聲音,卻讓坐在喜被上的人兒身子輕顫一下,胤禛唇角輕勾起一個誘人的弧度,笑著抬腳走到床邊,一甩身前的衣擺,轉身穩穩的坐在那拉氏身邊不遠處。

眾人見著兩人並排著坐在船上,喜婆趕緊讓身邊幫襯的人上前去把兩人的衣擺打結,另一人端起屋子裏桌上放著的並未煮熟的吃食上前,夾起一個圓滾好看的餃子給那拉氏咬上一口,喜婆見著人眉頭輕皺,笑著大聲對著她問道:“四福晉,生否?”

姝蓉剛被眾人看得有些緊張,聽到喜婆問話才想起在家時額娘與她說的規矩,整張小臉漲的通紅好似要燒起來一樣,可這喜慶話不回又是不妥,隻得忍下羞澀的小聲開口應道:“生的。”

屋內的喜婆和看熱鬧的眾人怎麼能讓姝蓉這樣混過去,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臉上沒有露出不悅的四阿哥一眼,裝作沒有聽到回答的又再次問道:“福晉剛剛說的太過含糊,奴婢等實在沒有聽清,不知可否勞煩四福晉再說一遍,這次咱們定都不會吵鬧洗耳聽仔細了。”┆思┆兔┆網┆

姝蓉畢竟在皇上身邊做過女史,雖說剛剛因為新嫁女的羞澀讓她有些無措,不過本想跟身邊人求救,卻見著胤禛也同旁人一樣戲弄的看著她,姝蓉難得沒有規矩的瞥了四阿哥一眼,坐正身子抬頭直視喜婆自紅唇中清洗的吐出一字,“生。”

眾人剛開始確實被四福晉身上突然冒出的氣勢嚇到,不過仔細一看她雙眼微有水光,知道她也是被羞厲害了,喜婆回過神就看到四阿哥對她使過來的眼色,總還是知道見好就收,剩下的一些零碎禮節行完,看著兩人交杯喝下合歡酒,眾人總算是放過了兩人,門外等著胤禛外出敬酒的皇子揚聲催促,胤禛想著今天是把人鬧狠了,不好再讓兄弟們進來吵她,就見著喜婆等人退出去後,對姝蓉笑著安撫道:“外麵的酒宴可能吵鬧了些,你若是累了就先讓身邊伺候的侍女幫你收拾下先歇著。”胤禛話說完見著姝蓉略有些不安的看了他一眼,聽話的點頭應下後,彎腰把姝蓉的白嫩小手輕握一下,聽著門外越來越吵,知道再不出去他們定是會擁擠進來,忙轉身趁著門快要被即開前開門出了內室的門,不顧兄弟的調笑拉扯著人向著前院擺宴的地方過去。

隻是拉扯著離開的人們,都未看到一道粉色的小身影自一旁的露出頭來,笑著看人都離開,低頭略整了整衣衫,帶著身邊伺候的兩個宮女對門外守著侍女說了幾句,就把身邊的兩個宮女留下,接過茗蕊手上的小包裹開門進了屋內,這喜房收拾的時候糖心也曾跟著嫻瑩進來看過,所以很是熟悉的拎著手上的小包袱就進了內室,一入眼就看到那個身上鳳冠霞帔還未褪去,紅著臉頰低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四嫂,還未等開口屋內伺候的奴婢見著糖心進來,忙帶頭給八格格福身作禮問安道:“奴婢給八格格問安。”屋內跟著四福晉一同從那拉府出來的婢女聽到這話,也忙跟著一起福身給八格格問安。

糖心見四嫂聽到屋內眾人的問安聲,忙站起身來揉著手中的錦帕想要按著規矩給糖心福身作禮,若是以前這禮糖心也受之無愧,隻是現在眼前這個容貌並不出挑,卻給人很舒服感覺的那拉氏,自今日起就是她嫡嫡親的四嫂,糖心忙快步走上前把人扶住,笑著對這個讓她頗有好感的嫂嫂說道:“不可不可,您可是糖心的親四嫂,哪有嫂嫂給小姑行禮的道理,我可不是那小心眼的小姑,見著自個兒嫂嫂進門就忙不迭的上門示威,我這次前來是給嫂嫂送些吃食,額娘說大婚之日新娘子是不能吃東西的,就是水也不能多喝,想著這喜房內雖說會擺上幾樣能吃的,但總歸都是有說頭的,想著嫂嫂應也不會多用就讓我前來給你送些過來。”

那拉姝蓉也曾在宮裏待過些日子,雖說並未與後宮的眾妃有過多接觸,但對於皇貴妃宮裏伺候的人沒有一個不誇讚的,這次能得幸嫁給皇貴妃的長子四阿哥,那拉家為姝蓉自選秀開始就提著的心總算是完全放下來,就是姝蓉自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也不是沒有開心,可沒想到皇貴妃連這樣的小事也為她惦記著,雙手小心的接過還有些溫熱的小包裹,著人簡單把頭上的鳳冠取下,沒了遮掩的水潤雙眸看著糖心,“格格,好,八妹妹,讓皇貴妃娘娘如此記掛著姝蓉實在不知說什麼感激的話才好,從來都聽說娘娘待人寬厚,就是在宮裏的日子也曾被福照著,已經欠皇貴妃娘娘良多,如此可讓姝蓉怎麼才好。”

糖心在宮裏所見的人有千百種,此時怎麼看不出四嫂這話是真是假,見她卻是對額娘知道感恩,糖心眼中的笑也真了幾分,“嫂嫂實在不需如此,額娘最是疼愛四哥,就是四哥在東三所住著每每晌午的吃食也是額娘親手做的,嫂嫂一來額娘總算能夠歇歇了,這糯米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