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思量片刻,賴嬤嬤想著太皇太後離開宮裏多少也跟皇貴妃有管,若是能順便落了嫻瑩的臉麵,想來太皇太後應該會有更多賞賜才對,就因著這身傲骨,賴嬤嬤這麼多年沒能真正在孝莊麵前露臉,這次難得的機會賴嬤嬤卻是想拚上一次,那個白鷺還有些用處,現在還不是時候讓她做會壞了性命的事情,那個陷害德妃的事情可以暫時換個人做,德妃身邊的大宮女七珍卻是能用上,想完這些事情賴嬤嬤對著溫憲福身作禮道:“格格,皇貴妃娘娘卻是個穩妥的人,但這宮裏誰又能一直受著恩寵,這次溫僖貴妃若是能一舉得男,可就是皇貴妃娘娘的勁敵,鈕鈷祿先皇後雖說僅做了半年後位,但小鈕鈷祿貴妃卻比起她那嫡親的姐姐更有心思,入宮這麼多年卻無有閑言碎語,就是太皇太後也不無感歎若她不是姓鈕鈷祿,卻是讓太皇太後最滿意的人。”

為了製衡,後宮卻是不能出現一朝兩後,不然小鈕鈷祿那通身的沉穩氣質卻讓孝莊很是滿意,這些在慈寧宮調教小宮女的賴嬤嬤怎麼會不知,想來溫憲也是想到這點,那白皙如玉一般的小臉上,露出孩童的歡喜笑顏,可愛的讓很恨不能抱緊懷裏好好疼愛一番,吐出讓人齒冷的諷刺輕哼,道:“最好是能讓她們兩敗俱傷,那時再把溫婼借由四阿哥討好皇貴妃的消息傳出去,看她還能再依靠誰,我再去額娘那裏說上幾句“求情”的話,看她不死的很難看。”

賴嬤嬤卻是不管皇九女會如何做,隻要現在不要把話對著德妃說漏就好,那個白鷺她卻還是有些用處,賴嬤嬤還想再說些奉承抬高的話,卻見德妃娘娘身邊的七珍前來,今個兒皇六子身子見好,但總歸從未累著過,就被皇九女拉去禦花園待了些時候,這回來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這可是讓永和宮好一通忙活,就是溫憲也被責備了兩句,還好禦醫來後隻說是累著,身子並未有大礙,還對著德妃說無事可以讓皇六子多起身走動走動,才總算是讓放溫憲回來偏殿。

見著窗外見暗的天色,是皇六子醒了問到溫憲,德妃才會命人前來喊皇九女,賴嬤嬤喊進殿外候著的宮女,幫著溫憲把臉塗白一些,就是唇上也略略用了些粉,這一下午沒讓皇九女喝上一口水,為的就是那略有些幹裂泛白的雙♪唇,那嫣紅的研製用幹淨的眉筆,在溫憲眼眶畫上通紅的眼眶,最後一雙眼睛裏麵分別滴上一滴蒜汁,這裝扮卻就是完成。

可這些都不能讓七珍見著的,賴嬤嬤讓殿外候著的小宮女進來時,就讓用眼色讓一名身著淡粉宮裝的宮婢,把七珍拉出去殿外稍候片刻,兩人所說並未多久,就是溫憲這般簡單的裝扮還未完成,七珍就一臉喜色的先行離開,賴嬤嬤看著那去而複返的小宮女,對著她不著痕跡點點頭,知曉魚餌已經灑下,就看德妃經不經的住,能打擊皇貴妃娘娘的機會。

溫憲前去胤祚寢殿內羞愧而哭,皇六子見著溫憲那可憐的小模樣心疼不已,這寢殿內又是一通忙活,等到平靜下來德妃也是陪著掉了幾顆眼淚。

永和宮內一整日的忙亂,都沒有驚擾到東六宮任何一宮,隻是宜妃所居的長春宮內,在宮門口一閃而過熟悉的身影,讓躲於暗處的一雙明亮的雙眼看了個正著,這宮內卻是無有真正安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