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啊,這些天積壓了不少政事,皇額娘和後宮的妃子們來為大清祈福,你且去前朝好好處理政事吧。”
“皇額娘,兒子心意已決,求您原諒兒子不孝,以後就由由孟古青和哈宜呼為兒子盡孝吧。”
福臨跪了下來,這時候葉布舒和博果爾一家也都來了。福臨看著皇兄皇弟,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大家不必多禮,今日召大家前來,就是想決定下來由誰監國。各位叔伯王爺提議,由皇兄和皇弟一同監國,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葉布舒露出狂喜的表情,博果爾則是一臉鎮定。倒是孝莊,直接驚呼出聲。
“皇帝好好地在京裏,哪有命別人監國的道理。福臨,你這是要氣死額娘麼?”
“皇額娘,你依舊是太後,沒人會逼您。兒子也會為您祈福,還會有人孝順您伺候您。”
各位王爺紛紛點頭,表示支持皇帝的說法。這麼多年太後獨攬大權,他們早就看不下去了。愛新覺羅家的江山,都快要改姓博爾濟吉特了。
“哀家不是為了自己,”孝莊紅了眼眶,“先帝當年把這江山托付給各位,如今福臨才親政幾年,若是此時違背了先帝的意願,那哀家死後有何顏麵去見先帝和姑姑!福臨,你又有何顏麵,去見你九泉之下的皇阿瑪和列祖列宗。”
看著皇額娘悲憤的神色,順治有些動容。各位宗室王爺也若有所思,先帝去的太早了啊,皇上這幾年明顯長進了。站在一旁的婉瑜突然覺得,這樣下去也許皇上會改了主意,她搖了搖貴太妃的手臂。
“喲,大玉兒你這一口一個先帝,我想知道你有何顏麵去見先帝。”
“娜木鍾,這些年哀家在容忍你,你可別欺人太甚!”
孝莊的話出口,幾位老王爺爺麵露不忍之色。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事憋在我心裏多少年了。各位叔伯王爺今日也在,還請聽我一言。”
娜木鍾說著從袖子中抖落出一封信,“各位可曾認識這上麵的字跡?”
婉瑜和博果爾站在額娘身後,堅定地支持著她。孝莊看著那信封,臉色立馬變了,她想阻止奈何身上沒力氣。信箋從各位王爺手中傳了一遍,眾人的臉色從懷疑到不可置信再到恍然大悟。
“這是什麼?娜木鍾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個模仿高手,字跡是挺像的。這些南蠻子,奇淫巧計的倒是知道不少。”
“大玉兒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或者咱們去傳一下當初的接生嬤嬤。各位也都看清楚了吧,皇帝他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兒子!”
轟,這句話的效果有如驚天炸雷!
“當年的莊妃懷孕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先帝寵愛的是宸妃。而且當時宮中的老人兒也都清楚,先帝當時除了上朝之外,其餘時間幾乎都在關雎宮,睿親王當時,也是可以隨意出入宮廷的。”
“你含血噴人,哀家無愧於心。”
“到了這份上你還要裝,如若不然當時多爾袞權力那麼大,為什麼死心塌地的支持福臨。信上寫的清清楚楚,自己的筆跡都不認識了麼?”
幾位王爺看下手中泛黃的信紙,稍微有些暈染開的墨跡,心裏已經完全確信了。沒想到他們一心維護著的先帝正統,最終還是讓人鑽了空子。
“皇額娘,這是真的麼?我是多爾袞的兒子?”
“福臨,你不要聽他們瞎說。”
“皇額娘,我隻求您這一次,您就告訴我實話吧!”
婉瑜冷笑一聲,博果爾開口了,“皇兄,我聽說有滴血驗親的辦法,咱們兄弟倒是可以來試試。”
孝莊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絲慌亂,貴太妃沒給她開口的機會,“我想起來了,咱們福臨可是懷胎十一個月才生的,是天降的祥瑞。咱們這些懷胎十月的,可都是凡人命。十一個月啊,莊妃你是想掩蓋什麼?”
貴太妃含含糊糊的,在場的都是人精,腦子飛快的運轉著。當時莊妃是懷胎三個月才被查出來的,多報一個月也能瞞得過去。
“就滴血驗親,朕也想知道真相。”
三個碗拿了過來,結果很快出來了,博果爾和葉布舒的血很快相溶,而剩餘的兩個碗,則是根本不相溶。
“莊妃,枉費先帝對你如此信任,你怎能如此?”
“怪不得當時要將多爾袞挫骨揚灰,是怕滴骨認親吧。”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把孝莊說的頭嗡嗡。但她要強了一輩子,當然不會認輸,“那定是娜木鍾搞的鬼。”
“額娘從來不騙人,太後這話有失偏頗。”
婉瑜說完走出門去,再進來的時候領進來一個宮人,孝莊看到她,頓時如遭雷劈。
“想必鄭親王有印象,這是盛京永福宮的老人了。額娘年前終於從科爾沁找到了她,她知道宮裏的情況。
那老嬤嬤二話沒說,直接把當年的事說了一遍。孝莊和多爾袞的青梅竹馬之戀,以及後來的隱忍和偷歡。她知道一切後,自願回到科爾沁。
這下人證物證俱在,孝莊怎麼都沒法抵賴了。她死死地盯住那個老嬤嬤,眼前一片漆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