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濃時情轉薄番外(一)探親
且說方邪自從二次娶了寧悠遠,誌得意滿,心中再無所求,他因曾有過的經曆實在太過錐心,所以對寧悠遠更加珍惜,恨不得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偶爾寧悠遠咳嗽一下,亦要緊張半天,又請太醫診治下藥。其實寧悠遠本無病,但太醫如何敢說,若直言,方邪就會斥之為庸醫,寧悠遠也曾為此事勸過他,隻是不聽,如此幾番尷尬之後,終於惹起了他的性子,一番訓斥後,情況總算改觀,太醫的人莫不拍手稱慶。
寒來暑往,寧遠買日圓來到東琉已有一年,這日西圓國主捎來書信,言說甚是想念子,寧悠遠一見之下,登時也勾起思鄉之情,便和方邪商量道:「我來這裏也有一年了,父皇身體漸老,也該回去探親一番,早年天各一方,無法盡孝,這次怎麼也要回去走一遭。」
方邪忙點頭答應,也說:「悠遠,西圓距此路途遙遠,不如由我陪你前去,也拜見一下嶽父大人。」
寧悠遠眉頭一皺,歎道:「好是好,隻是男兒當以事業為重,你隻因我之故,已荒廢了不少時日,如今我正想趁我離開之際,讓你重拾當年雄心,惹又跟我去……」
話未說完,已被方邪打斷,他正色道:「悠遠,你把我當作什麼人?我不過是想著和你毒病初愈,身子差,待你將身養過來,有們再聯手幹出一番事業,你名義上雖然是我的妻子,但我卻未從拿你跟婦人一般看待,想當日盈袖樓中,你正氣凜然,何等氣慨,我怎能為一己之私便將你的遠大誌向視而不見呢?」
寧悠遠看著他,忽然伸手握住方邪的雙臂:「好,不枉我對你付出了一番心意,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又豪情萬丈道:「我們就先到西圓,探完父皇,就回東琉,幹出一番大事業給眾人瞧瞧。」
三天後,兩人帶著東琉一些名貴特產,隻帶著富貴、吉祥、聞櫻三人向西圓國進發。
及至到了西圓皇宮,寧悠然親自來接,笑道:「快進去吧,從接到你們的信兒,父皇和母後就日盼夜盼,隻把脖都伸出了,可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又打趣方邪說:「如今要見你嶽丈嶽父了,怎麼還是這樣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呢?」
方邪也笑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這句話呢?我有什麼好怕的?」
說說笑笑間,兩人已來到了大殿之上,西圓國主跟皇後端坐在龍位之上,一見兩人都喜的站了起來,抱住寧悠遠,神態之間十分親熱,又正方邪寒暄了幾句,方到另一所偏殿落了座。
西國國主寧風是一位很慈祥的老人,若不是方邪早有調查,還真不敢相信就是這個老人,曆盡了宮廷中的勾心鬥角,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又勵精圖治,開創了西圓的強國時代,思及此,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但再敬佩,被嶽父嶽母大人上下打量了一刻鍾,心中也不免有點惶恐起來。
就聽寧風嗬嗬一笑道:「賢婿的大名,朕可是如雷貫耳啊,我們成將軍自拜將以來,未逢敵手,卻在你手下吃了幾個虧,還鬱悶不已呢。」
方邪臉色一白,心道:「完了完了,敢情是要和我算老帳來了。」偷偷慧釕寧悠遠一眼,暗示他為自己說幾句好話,誰知對方卻隻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擺明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方邪咳了兩下,暗道:「如今隻有自力救濟了。」遂鎮定道:「皇上過獎了,方邪愧不敢當,戰場之上,諸多情非得已,皇上想必也會體諒吧。」
寧風捋了捋長須,嗬嗬笑道:自然會體諒,隻是你先前戰連飛,後與吳風作戰,親名聞天下,何況你又是這樣一個少年英雄,著實了得啊。」
方邪這才鬆了口氣,見嶽父如此誇讚自己,忍不住又沾沾自喜。寧悠遠望向他,心中也著實甜蜜,笑道:「父皇莫要如此誇他,免得把他縱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