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祝青瞳變著法子想引誘李斯特脫下衣服，看看他身上的紋身。
“李斯特，天氣太熱了，我們去遊泳吧？”
“李斯特，這是在家裏，不用穿那麼多，或許你可以穿件短褲，我也不會怪你的。”
……
“李斯特，你能給我講講‘煉金術’的意思嗎？”
“嗯？哦，這是荒誕不經的傳說而已，歐洲魔幻小說中一直都有提到，它隻是一個存在於幻想小說中的名詞而已。”
相處日久，冰雪聰明的祝青瞳終於發現了蛛絲馬跡。
為了照顧她的反應，李斯特的某些煉金實驗不得不搬到家裏去做了，而作為京都大學的高材生，祝青瞳自然是自告奮勇的充當助手。
於是，終於出現破綻。
李斯特太低估才女的能力，祝青瞳這段時間的疑問沒有絲毫減少，反而有逐漸增多的趨勢。
有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生成反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顛覆科學規律實現了。
他還養著一隻貓，一隻會做鬼臉會笑會飛的黑貓。祝青瞳甚至在一次午睡的時候，朦朧看到這隻黑貓在空中飛翔，她確定自己當時沒有做夢。
“風暴煉金工業？為什麼要起這個公司名字呢？煉金？煉金術？哦，天啊，這根本不是科學實驗，這到底是什麼？”祝青瞳雙眼中透出興奮和害怕，這個神秘的少年此一刻更是前所未有的神秘。
“你多想了，這些實驗都有據可依，隻是你的知識沒學到位而已。”李斯特冷冷的回應。
“不，我親眼看到的，一堆摔碎的瓷罐居然可以恢複成原狀。僅用這些惰性的植物提取液，就能產生如此劇烈的反應，這在任何一本化學書中都沒有記載。雖然它們在元素種類和質量守恒上都符合現有的科學規律，可是它們根本寫不出化學反應生成式，這不是科學！”
“你看錯了！那是一隻新瓷灌，而且植物提取液中也加了催化劑。”李斯特皺起了眉頭，語氣愈發冰冷。
祝青瞳心頭嚇壞了，她知道自己正在觸犯李斯特的底線，而且他已經發火了。
“不！”卻依舊撅起嘴巴。
祝青瞳從口袋中找出一張紙條，朗聲讀著，“人體在煉金領域裏是最不值錢的，35升水，20千克碳，4升氨水，1.5千克石灰，800克磷，250克鹽，100克硝石，7.5克氟，5克鐵，3克矽，構成一個成年人身體的元素結構式。剩餘的物質質量差，用靈魂的重量補上……這個又怎麼解釋？”
該死，那是他以前學習煉金術師隨手做下的筆記，應該早就銷毀了的，為什麼還出現在她手上？
李斯特一把扯下那張紙條，隨手捏成紙屑，“該死，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語氣冰冷地仿佛對著死人，祝青瞳哆嗦一下，眼睛裏騰起晶瑩的水霧，她言詞的激烈程度也打了折扣。
“我想要一個解釋。”
“我救了你的一家——我根本不欠你什麼解釋。”
李斯特的語氣裏充滿了憤懣，把祝青瞳嚇得一退，他後悔讓她住進來。
“我想知道真相，”祝青瞳第一次在男生麵前流淚了，“我想知道這是不是跟煉金術有關？”
李斯特的眼神瞬間冰冷，盡管還隔著一雙總也不摘下的眼鏡。良久，卻忽然歎了口氣，“你會後悔的。”
祝青瞳喜極而泣，眼淚流的更歡快了，“不，我不後悔。”
李斯特默默看了她好一會，才冷冷道：“把我的眼鏡摘下來。”
“什麼？”祝青瞳楞了一下，見李斯特沒有補充第二遍的意思，隻好依言走過去，摘下他的咖啡色眼鏡。“哦，天啊，怎麼會這樣？”
她確定自己之前是見過李斯特的眼睛的，藍寶石一般優雅，此刻依舊是藍色，隻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這雙眼睛已經沒了生氣，盡是一片暮色。她看著這雙眼睛，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陷進去。難怪第三次見麵之後，就從未看過他摘下眼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如你所看到的，我付出的代價。”
“這是傳說中的煉金術，對嗎？”祝青瞳心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自己終於能和他共享秘密，難過他的眼睛變的那麼嚇人，難過自己始終不能為他分憂。
“你腦袋瓜到底在想什麼，根本沒有什麼煉金術，這是在一次危險性實驗後造成的傷害。”李斯特冷冷的撒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