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李斯特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一拳打向牆壁。
“嘩”的一聲悶響,牆壁沒有絲毫損傷,但以他的拳頭為中心輻射出一個風卷,而靠近風卷的試驗台更是刮倒了所有的玻璃器皿,一時之間,劈裏啪啦一陣脆響,聲勢驚人……
李斯特被震住了,被自己能驅使風而造成的破壞力驚嚇住了。
這雙手?!
李斯特十指輕輕的在空氣中滑動,氣流在指尖穿過,還有大氣中的水分,總有一種掌控的感覺。似乎這根本不是一雙手,而稱之為“魔法杖”更加貼切,一雙藝術的魔法杖之手。
心驚之下他終於冷靜了下來……
茫然四顧,看到有液體從試驗台上滴落下來,他的所有玻璃儀器都碎了一地。
走到窗戶邊上,猛然拉開半遮的窗簾,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將地麵的灰燼和屋內的煙塵吹散地了悟痕跡。
久違的清新氧氣讓他的呼吸稍微平緩,一切都像是夢幻,隻有腦海中時刻閃動的如流星般的物質,以及手心殷紅的鮮血在證明著曾經的痕跡,這不是夢。
魚缸裏昨天早晨買回來的幾條金魚,個個暴突著恐懼的魚眼死在魚缸裏。
小烏龜幸免於難,在魚缸裏伸長了脖子仰望著他,總讓他覺得很不對勁?!不止是烏龜,還有那隻幸運沒死的小黑貓,它們仿佛在看著自己,打招呼的感覺。
對,沒錯,是在打招呼。
“瞄——!”
“……”
老鼠和小鳥們就沒那麼幸運了,還有樓下包租婆那隻鎖了鏈子的流浪狗,它們都是被活活嚇死的。
李斯特感覺身上有些異樣的感覺,拉了拉皮帶,一片灰燼從他的下身散落下來,牛仔褲、內褲盡被燒成了灰。一陣風吹來,李斯特覺的自己是赤裸的,感覺到風吹在身下的感覺,JJ好涼快。
清晨的陽光照亮了陰暗的實驗室,他身上的紋身似乎更加生動了,伴隨著精神的興奮,宛如一條條黑紅的小蛇在蜿蜒滾動。
這的確是夢,好奇妙的夢啊!
奇怪,怎麼又不害怕了呢?
李斯特帶上那隻小龜和貓咪,下了樓去。在衣櫃裏重新找一套衣服穿好後坐在床上,木然地坐在那,一動不動,這時在他的意識中世界已經不存在,他懸浮在無際的虛空中。
腦海中時不時滑過一道流星似的光芒,每滑過一道,他就感覺多了些什麼。
這就是他的所得,有選擇就有陷阱,有陷阱就有傷痛,幸而不致命。
“我獻祭了整個自己,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太確定,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猶豫了一陣,腦袋空白一片。
李斯特從來都不是一個高尚的人,相反,他平凡的活了十幾年,哭過、喊過、孤單過,但他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婆媽的人,路是自己走的,就要自食其果。
成敗任西東,世間無窮,為了豪情誰與同?一蓑煙雨任平生,踏雪飛鴻。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流血、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既然以後不能流自己的血更不能蹺辮子,所以讓別人去痛苦去死亡是理所當然的。婦人之仁是一個成功者必須摒棄的!
“嘿嘿,管他什麼魔法,萬惡的靈魂魔法又怎麼樣?”假如沒有黑暗那麼光明就不再有華麗的外衣;如果沒有壞人,那好人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黑暗的存在不過就是為了讓好人活的更加心安理得罷了。
李斯特就像一個頭生雙角的惡魔,揮舞著稚嫩的胳膊,正在綻露它猙獰的乳牙。
當然,一個周歲嬰兒的抓物就像一張純潔的白紙,關鍵就在於今後該怎麼在上麵進行塗抹,這幅作品是否成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一條人生道路是否通暢,沒有人能斷言現在現在的選擇是否在邁向成功。李斯特也不一定會走向人類的對立麵,做一個隻顧殺戮枉顧生命的惡魔。
李斯特靜靜坐著,探出一縷精神深入腦海中的那段知識中,麻木不仁的看著其中所記載的“腐蝕、瘟疫、靈魂、詛咒、死亡……”
或許,隻言片語或許難以敘說其中究竟,連成一片似乎更加形象一些,“用一些燒焦了的死屍碎片,尤其是那些吊死和受辱而死的人……用小塊指甲或牙……頭發、耳朵或眼睛……肌肉、骨頭或鮮肉……更有一些食屍的行為,尤其奢食未受洗的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