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
這世間,有的事看起來荒唐,也有著存在的理由。
我們,又何必急著去附和那些反對的人呢?
我們可以冷靜的去看待這一切,如果現在得不到一個公平,我們還可以等,也許要等很久,也許有生之年都等不到,但我們不能放棄希望,要相信,這世界的發展總歸是奔著公平去的。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聰明,看的太通透,但卻害了自己。
總是偽裝的再高明,也騙不過自己。
離淵很聰明。大家都這麼說。親戚朋友都稱讚他,從小就懂事,不讓大人操心,一路順風順水,似是連老天爺都在寵他。
高二的時候,課程結束了。他覺得自己還不錯,就惦記著參加高考。也就是說,他要跳級。理由也很簡單,不需要在這種地方浪費自己的一年時光。何等的驕傲。
老師勸他,還是按部就班的好。可他倔強,並未聽從,在高考前最後一個月到畢業班去旁聽了。當然,也是最好的班。
學校原本的算盤打的好好的,這一屆有墨離,下一屆有離淵,學校完全能連得兩年的狀元,極盡榮耀。可離淵卻把這打算打亂了。
離淵是衝著墨離去的,這點別人都不知道。這孩子是憋著一口氣想要挑戰這個讓全校讚譽的天才。當然,他自己也是光環加身的。
於是,離淵順利成章的坐在了墨離身旁的座位,而墨離本人卻沒在。離淵有些失望的,去問了老師,老師說他請了病假。
過了午休,墨離才回來。
離淵性情和善,很快與班裏的同學混熟了。中午隨大家一起回來,看見身邊的座位上坐著的那個清瘦的人影。
在眾人的聲音裏,墨離抬起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受了驚嚇似得光芒,顯得迷茫又無助。一時間,離淵竟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在欺負小孩子似的罪惡感。
心底裏,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他,這就是他想要找的人,這就是墨離。
墨離眨了眨眼睛,又低下頭去,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紙上寫這些什麼。
離淵在位子上坐下,隨著他的落座,墨離又抬了一次頭,看著他,想說什麼似得,可又什麼都沒說,繼續做他自己的事。
離淵主動與他搭話,墨離隻是眨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什麼也不說。
離淵鬱悶透了,怎麼回事?這人怎麼跟個怕生的孩子一樣?目光又回到那雙修長潔白的手上。右手手背上的針眼,還有滾針時留在皮膚下的藥水鼓起的包。看著怪讓人心疼的。
於是,離淵找了個瓶子,去老師辦公室打了一瓶熱水回來給墨離,說:“沒有熱水袋,你將就一下吧。”
墨離看著他,張了張嘴,說:“謝謝……”聲音輕飄飄的,沒有幾分分量似得。
墨離放棄了寫字,把熱水瓶捂在右手,看著離淵,問:“午睡還是學習?”
離淵頓了一下,說:“我想和你說說話。”
墨離笑了,那張病態的蒼白的臉在陽光下淡的想要消失一樣。
“那我們出去說吧。去和老師打個招呼。”於是就真的帶著離淵出去了。
“這樣好麼?”離淵問他。
“你不知道嗎?這也算是對於你我這樣的人的特殊待遇。”墨離的聲音變化了幾分,仍是那樣的飄忽,卻多了些什麼,離淵一時間想不出是什麼。
兩人去了天台。
“你想說什麼?”墨離問他。
出了教室,離了人多的地方,墨離得樣子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倒有幾分高深莫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