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靨如花,道:“周學姐是顧大哥的管家,這樣叫自然無妨。”

鬧了半天,悠言若還沒聽出楚可的弦外話,那就確是不上道了。

第十二 話流光倦

鬧了半天,悠言若還沒聽出楚可的弦外話,那就確是不上道了。

這話分明是說看在了顧夜白的麵上。

悠言低聲問許晴,“阿楚這稱呼有什麼特別嗎。”

許晴冷笑道:“顧夜白專屬的稱呼,當然這是那丫頭自認,人家是不是也做此想,那就另當別論了。”

懷安是顧夜白的女人,這楚可是公然叫板懷安了。

悠言忍不住看了楚可數眼,楚可眸光一閃,幾不可見的睞了她一眼。

“阿楚。”聲音略淡,低沉。

是那人。

悠言心裏一震,拚命垂下頭。四年了,他的聲音,她快忘記了。

在落迦與遲濮一起的那段日子,二人用著自己的方式與思念鬥法。有時也會小小嘲笑對方一下,判定手段誰優誰劣。

她常趴在書桌上,看他匿名與成媛學姐聊天。

成媛學姐於兩年前已在美國嫁作他人婦。丈夫是個AC,思維與處事方式都很洋化,幸好感情卻不AC,對成媛學姐是極好。

隔著半個地球,遲濮便在他的電腦裏通過文字與符號,看成媛學姐喜悲。

她呆呆的看著他們互動,有時,也會喜孜孜的拿一些顧夜白的東西給他看。

陳年的那人的畫,那人送她的小玩意。還有從雜誌上剪下的所有與他關他的圖片。

遲濮撫著她的發,道:“妹妹頭,小心別染了收集癖。這顧夜白也真遜,你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怎麼就隻送了你這麼點末東西。你看這畫,都教你翻到起毛了。”

她一聽,怒了,PIA飛他的手,道:“哪裏不短來著,不長不長,才兩年——”

遲濮歎口氣,把她摟在懷裏。

她皺皺鼻子,在他的襯衣上蹭蹭。他的氣息清淡好聞,卻終究不是那人的。

遲濮似乎沒有留下成媛的什麼東西,看著成媛與她丈夫的幸福生活,似乎也不悲傷。

隻是有一次,半夜裏,悠言做夢醒來,卻看到遲濮枯坐在黑暗的大廳裏,拿著手機怔怔出神。

空蕩的大廳裏回蕩著成媛學姐微沙啞的聲音,窗外夜色如氳,流光繾綣。

“遲濮,我愛你。”

不過五字。

誰知道,遲濮聽了多少次。

悠言走過去,低聲說,你還真有辦法。成媛學姐,那麼驕傲的人,也讓你錄下這句話。

遲濮關了播放器,淡淡道:“用了整整一瓶老白幹。你也可以用在你家小白身上。”

悠言笑了,笑出了淚水。

“他千杯不醉啊。”

第十三話 真心話,大冒險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隔了四年。

隻是,喚的並非她的名。

他摟著懷安,微微一笑。深藍色係的西裝,鏤花袖扣,有藤曰長春。前額發如墨染散碎,重瞳旭旭光華,卻淡泊疏離,這一笑,攝人心魄。

“原是要與他們談下月紐約的展,懷安說你這邊有戲,才過了來,怎麼,阿楚,你就叫我們幹看著?”他淡淡道。

“就是就是。”顧夜白話音一落,立刻便有人跟著起哄。

顧夜白與懷安相視一笑。默契,在不言中。

悠言的心抽了一下,也笑了。

林子晏不動聲色看了許晴一眼,許晴別過了頭,在悠言耳邊冷笑道:“楚可這丫頭還是嫩了點。”

楚可咬咬唇,又笑開了,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往空中高高一拋,有人吃驚,低呼了一聲。楚可出手飛快,手一展,已把瓶子抄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