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兒聽見那兩聲疾呼聲中有她最愛的聲音,趕忙在此時把馬兒的韁繩拉向左邊,調轉了馬頭,就在這一瞬間,耳畔響起了一道巨響,一支巨弩箭從她的後麵擦身而過,好險!
險得唐英、林歌兩人險些暈了過去。
躲過了一箭,但焦城的強虜,早已在南門出兵一千,準備俘虜這一個在戰場上驚跑了他們不少戰馬的傳奇少女,來一個螳螂捕蟬。
唐英見了,也連忙招呼後麵的人也緊跟著強虜的後麵追上去,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林歌的舊部和那對峙的百餘眾追兵,也從山林裏追出來,緊隨著林歌,追著唐英而去。
而此時,焦城的北門卻突地衝出一隊強虜,把他們的部隊截住,切斷了他們和援兵的聯係,還派了一些強虜隨他們的背後追去。
被呂曼兒這麼一跑,他們也在非常時刻采取非常方法,殲滅皇朝軍隊。
一時間,呂曼兒,強虜,唐英,林歌,後麵的強虜,五批人馬竟然在前麵的沙場上狂奔起來。
呂曼兒隻是這麼一閃之後,還來不及尋找到林歌的影子,卻發現強虜已經悄然追上,她也隻好繼續向前策馬狂奔,一邊逃避著追兵,還一路呼喚著林歌的名字。
林歌和唐英聽了,都同樣的心痛,卻是不一樣的心痛。
林歌想狂吼一聲,答應她一聲,卻擔心她因為聽見他的聲音而因此停下馬回頭看來。要是平時,這也無可厚非;可是,此時,她的後麵正有一股強虜對她緊追不舍,要是她稍有半點停頓,距離也會立馬縮短。
要是她成了他們的俘虜,他們可就沒轍了。
唐英則在此時心痛得怒吼一聲,“呂姑娘,不要慌,我來救你了!”
說畢,拍馬追上一個落後的強虜,怒撥佩劍,“哢”地把他的臂膀生生切了下來,揮出了這場混戰的第一劍!
前麵的強虜見後麵追兵已近,也有人認得唐英,嘰哩嘰哩了數聲,都紛紛放棄了追趕呂曼兒,調頭把唐英的去路截住,慢慢地展開了個網狀。也許他們開始意識到,唐英的價值比呂曼兒的還要珍貴。
唐英此時也勒慢了快馬,回頭望望後麵也追貼而來的強虜,始料不及,他們這樣一回頭,他倒成了腹背受敵的人了。
他不由冷哼一聲,“哼,想就這樣抓我嗎?沒門。”
強虜們臨時改變策略,來了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林歌也不見得好過,成了其中一鱉。他隻離唐英不到十幾個馬位,隻須眨眼間,也追上了唐英,兩人被兩邊約有三千的強虜夾在中間,包圍了起來。
“這樣也哄不了你,你還真幸運。”唐英扭頭瞥見他沒有被眾將領殺死,心中兀自一驚,幾疑是見到鬼。
“要是以前,我可能會被你哄到,”瞎子歌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是指沒有把他引到了焦城城下,也幸虧他對呂曼兒一往情深,念念不忘,才得以發現他們的奸計,他看見唐英那驚訝的樣子,倒有幾份真實,便歎氣地說:“看來,最不懂愛的,原來是你。”
“你懂?”唐英不明白殺他需要什麼懂愛,當初他問過林歌,他是承認不懂愛的。
“比你早懂。”這次,林歌承認了。
唐英兀自一怔,半晌才明白過來,嗬嗬一笑,“你家夥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林歌冷笑一聲,“不扮豬,就會像羅龍一樣,早被你害死了。”
林歌語出不意,石破天驚,唐英笑容頓時一斂,眼睛眯成一線,殺氣從裏麵透出來,“你看出來了?”
林歌哂然一笑,他本來也想殺他的,根本就不把他那丁點殺氣放在眼內,“不用看我也感受得到,你明顯地隱藏自己的武功,而一直采用了防守策略,其實就是想把我們往死裏推,從而在曼兒麵前,造個不關你事的假象。”
唐英眼裏的殺意越濃,陰陰一笑地反問:“要是想你們死,幹嘛不直接叫你們去衝鋒陷陣,為什麼要采用防守這麼麻煩呢?”
“因為開始的時候,你還沒有得到曼兒的信任呀,你還得繞在她的身邊死纏爛打呢。”林歌轉眼冷看著他,也殺意陡起,一字一句地揭穿著他追求呂曼兒之外的陰謀,“但是,她屢次因為羅龍而心有所托,你根本無法深入,就隻好在大利城外,袖手旁觀了。”
“他可是死在你眼前的,怎麼能說是我害的呢,我說是你當時也想他死,沒有及時施以援手也可以呀。”唐英否認著,可是已經把手握到劍柄上了。
這時候,圍上來的強虜們見他們無視他們的包圍,而還在閑話家常,不由得嘰哩嘰啦一番:“都是快要死的人了,還那來的閑情討論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