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不後悔。”
桃英鎮與回國,先去哪裏,瞎子歌其實並沒有分別;去了桃英鎮,他還是會回國;回了國,他也會再回桃英鎮;而他尊重呂曼兒,把這樣的抉擇交給呂曼兒決定。
如今,她既然決定了先回國,他也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先回國,待這皇朝平定了強虜後,我再帶你回來看你奶奶。”
瞎子歌這般善解人意的話語,與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她不由得心花怒放地情不自禁地一把摟著他的脖子,快樂地“嗯”了一聲。
瞎子歌也嗬嗬一笑,便與她相互攜扶持著,告別了這哀愁的戰場,直接朝飛雁關的方向步行而去。
走了大半天,酷日當中。遠離了戰場,拐進了一個山穀,它的右邊仍然是戰場那邊綿延而來的山林,他們一時饑渴難忍,不由得匆匆穿過山林,希望能夠找到一條清溪,可以呷上一口清泉。
這樹林不像大利縣城那邊荊棘滿布的山野,走進去,除了遍地直立的樹木外,就是遍地的秋草,人踩上去,鬆軟輕柔,心情舒暢。
兩人相互把臂徜徉,聆聽著遠處傳來“叮咚”的泉水聲,倒也像一對野外快樂的鴛鴦。
“水?”兩人不由得驚喜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叫了起來。
然後,一起展翅撲了過去,在聲音的源頭,果然有著一條被芳草掩著的細小溪流,猶如村姑布衣下的處子之身,一樣的冰清玉潔。
瞎子歌迫不及待地掬起一捧清流,啜了一口,頓覺得一股甘甜清冽,沁人肺腑。
“瞧,前麵還有一個大湖!”呂曼兒還在左盼右顧,卻發現前麵竟然碧波蕩漾,浮光躍金,細微的浪聲隨著清風悄悄地捎來。
“那去看看好了。”瞎子歌站起來,先是看見呂曼兒那充滿憧憬的眼光,便邀她一起同去。
呂曼兒嫣然一笑,也點頭應允,瞎子歌頓時歡呼著先行跑了過去。
呂曼兒卻在後麵慢慢地走著,沿路采上一些不知史的大野果,準備呆會兒享用。
瞎子歌跑到湖邊,湖水微漾,而望不到對麵,像是一個很宏大的湖,回首後麵的呂曼兒,已經捧著一大捧的大野果來,像極了一個采蘑菇的小女孩。
兩人臨近,相視一笑,坐了下來,在這清風湖水的湖邊,享受著生澀而淳香的果品,倒也算劫後餘生的一種賞賜吧。
不一會兒,瞎子歌感到全身一陣發燙,酷熱無比,極度地需要脫去衣裳。
“我想脫去一件衣裳。”他不忘了征詢呂曼兒的意見。
卻看見呂曼兒此時也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
他連忙三兩下子脫去了身上的黃甲,剩下一襲薄薄的戰袍,頓時覺得涼爽了許多。
“我,我也能脫嗎?”對麵的呂曼兒,此時也羞赧地向他詢問。
瞎子歌不由怔了一怔,這兩人都脫了,成何體統?但見呂曼兒此時滿臉通得有如火炭,似乎也是熱.燙難耐的樣子,他也於心不忍。
“那就脫一件吧,我不看!”說畢,瞎子歌果然轉過身去,看湖水蕩漾。不一會兒,聽到後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心中頓時湧起一陣莫名的躁動,噴薄欲出。
“我,我也要脫了。”他也耐不住那種躁動帶來的酷熱,隻跟了呂曼兒說了一聲,就把那戰袍了脫了下來,露出他那結實強壯的肌肉和一條褻褲,此時,他麵對湖麵吹來的微風,也微微地感覺舒適了一點。
呂曼兒脫去了衣裳,隻留著一條褻褲與肚兜,但臉上紅熱未退,感覺四周仍然極度的悶熱,此時,看見瞎子歌不住滴汗的背肌,她的內心也是一陣的燥熱,轉而又是一浪蕩漾,最後把持不住,忍不住從背後一把摟住瞎子歌,嬌語地說:“我還是很熱,也脫了吧?”
瞎子歌耳畔聽著她傳來的軟香細語,銷魂不已,也含糊地哼著:“嗯——”
“嗯——”呂曼兒也輕哼一聲,隨後連那肚兜褻褲也一起脫去了,還不想離開瞎子歌的身體,把胸膛緊貼到他的背後。
瞎子歌此時也在強壓著體內越來越膨脹的燥熱,幾次都想回頭看一看後麵的春光,始終還是因為尊重呂曼兒,一忍再忍;不料,呂曼兒居然還把身體貼過來,他的身體仿似被電擊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個把守不住,讓體內熊熊的燥熱衝天而起,毅然地轉過身,一眼就盯著呂曼兒的丁點不放,喉嚨猛咽口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