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章 為情而出兵(2 / 2)

不行!唐英不由在心裏一陣的寒戰,她這一走,可能永遠也不再回來。那麼,他就會永遠永遠地失去她,這叫他以後怎麼……

有想及此,冷汗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酒醉一下子全醒了,連忙跑到縣衙的馬棚,解下自己的大白馬,飛身上馬,乘著月色追了上去。

此時是夜間,城門早已關閉,他想,也許能夠在城門前追上她。

但是,他實在太不了解呂曼兒,太不了解她的“火藥味”了。呂曼兒出了縣衙,立即知道城門已經有兵把守,不可能會半夜開門,便想到了那天上山遊覽時,有一處城牆可以一躍而下。

她迅速沿著城牆繞上了山,從那裏的牆角叫“火藥味”飛縱而下,繼續尋路朝瞎子歌的主路飛去,離縣城越去越遠,心情越是舒暢。

人家做將軍的,都是身先士卒,守在最前線,你卻好,為了黃副將而守靈了兩天,為了她,而在這裏逍遙自在,躊躇不前。這簡直就是陷害她紅顏禍水,禍國殃民,置她於不義,誤人誤國。

不,她決不是那樣的人,也決不做那樣的人,無論戰況如何,她都應該為戰事盡上自己的一分力,你唐英不派兵,那麼,她就派自己去!

去到瞎子歌那裏,與他促膝夜話,聽他的解釋,聽他的秘密,再與他並肩作戰;一起回桃英鎮也罷,不能回去,一起戰死也罷;也比窩囊在這裏的強。

想到這裏,她越是快馬加鞭,在月色下連夜趕路,恨不得馬兒也插上雙翼,瞬間趕到瞎子歌的麵前。

忽然,後麵傳來同樣急促的馬蹄聲,她回頭一看,月下一匹白馬儼然飛馳而來。

“呂姑娘,不要走——”唐英看見了她,便遠遠地呼喊起來,那聲音挾帶著哭腔,劃破了夜色的寂靜。

呂曼兒見他追來,不由心中又是一軟:這人的深情可真是無可挑剔呀,要是他能夠把它放在征戰上,把敵軍也窮追猛打,也許強虜會很快被他驅趕離境去,她也許會更欣賞他。

心中一念,便勒停了“火藥味”,調過馬頭等他追到。

“曼兒,萬萬去不得,去不得呀。”唐英的白馬飛到,他自己也一勒韁繩,卻在馬兒還沒有停穩的瞬間,已經飛身下馬,跑向曼兒的麵前悲痛地挽留。

呂曼兒知道他心有不舍,卻見他神情誇張,疑惑不解地問:“我隻是去支援他而已,你怎麼說成天大的浩劫似的。”

“不行!”唐英此時神情駭然悲愴,還真的仿若會有大事發生一樣,“你見不了他,一見他,你就……”

唐英心裏就是知道,她一旦去到瞎子歌的身邊,就不可能回頭。

“你啥時候對自己對我沒信心了?”呂曼兒心裏也沒個底,她此次前去,隻想盡自己的能力,對戰爭,對瞎子歌有一個好的交代,還不肯定感情的方向,也許等贏了仗之後,她還會轉回來。

“我……”唐英也在她的話中聽出了轉機,可還是乍喜還驚地吞吞吐吐。

“放心好了,我隻是去支持一下,一天就回來了。”

呂曼兒說完,調轉馬頭,重新縱馬西去。

“不要呀……”唐英突然悲痛欲絕地仰天長嘯一聲,頓時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此人一旦向西去,昨日之情付東流!”在他此刻的腦海中泛起了那個算命相士的說話。

就在與呂曼兒第一次測字的同一天,他也途經算命相士的攤子,禁不住他巧舌如簧的誘惑,便在紙上狠狠地寫了瞎子歌的“歌”字,測姻緣,說明已經有一目標了。

算命相士接過來一看,搖了搖頭,說:“可上可下,此時你的姻緣還不很穩定,此女還有二心,但若留在你的身邊,還算穩定;不過,你要注意,左東右西,此女一旦奔西去,昨日之情付東流,全給‘哥’奪去,你就‘欠’了。”

他聽了不由大吃一驚,連忙問算命相士有沒有解救的方法:“有,天各一方,分隔兩地,讓‘哥’永遠是‘哥’,‘欠’自然就會永遠地‘欠’,至少一年內,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再碰麵,要不然,你的姻緣可就岌岌可危了。”

“那一年後呢?”唐英焦急地問。

算命相士嗬嗬一笑,“一年後,你還搞不定她做你的夫人嗎?一旦做了你的夫人,她自然就藏在你深深的庭院內,永遠地不見他了。”

一番解說,聽得唐英眉開眼笑,“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