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3章 送瞎子兩情不渝(2 / 2)

瞎子歌參戰的初衷是讓自己活著回到桃英鎮,見上呂曼兒一麵;但後來呂曼兒被唐英請進了兵營,他的初衷便改成由羅龍明著、他隱著地保護呂曼兒,最後三人活著回到桃英鎮;如今,羅龍在那一戰中,受戮至死,他不僅失去了一個保護呂曼兒的得力的人,還得一下子把責任扛了過來。

這個也不算什麼,但唐英還是不相信他,用這種方法把他調離開去,讓他離呂曼兒遠遠的,這就太不符合他的心願。

如果要把呂曼兒留在身邊,他還有其他法子嗎?

瞎子歌邊走邊苦思冥想,他應該想一個巧妙的辦法,即不得罪唐英,也可以把呂曼兒調到身邊的法子。

不知不覺地,路過了大街,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穿梭。

“本是帝王相,何必拄鐵槍?隻因情未了,至今不稱王!”忽然一道溫和的聲音從他的左邊傳來。

他聽了那內容,心裏不由“咯噔”了一下,隱忍了好一會兒,終於停駐了下來。

在路旁擺攤的那位算命相士,見瞎子歌拄著鐵槍走過,又說:“將軍,寫個字,測姻緣、自身、事業、命運都行,不靈不收錢。”

瞎子歌怔了好一會兒,他心裏還在咀嚼著那四句話,半晌,他才回過神來,扭頭朝他冷笑說:“像你這樣的人,還真是少啊!”

那算命相士聽了一怔,轉而也笑說:“像你這樣的人,就太稀奇了!”

瞎子歌踽踽走了過去,從懷中摸出了一錠銀,放到他的桌上,笑說:“隻是‘法不傳六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是了。”

那算命相士慌忙離座,在一旁以三跪九叩之禮,收下了銀子,然後肅穆地說:“曉得。”

瞎子歌微歎了一口氣,也不說什麼,拄著槍,繼續朝北門走去。

“將軍,你果真不測一個字麼?”那算命相士攔住他,殷切地問,“也許,它可以幫你找到你的情緣,以便你更快地找到她。”

“不用了。”瞎子歌一擺手,繼續朝前走去,走了數步,才歎說,“我早就知道有她,隻是,此時時機尚未成熟,不便明示。”

那算命相士還不甘心,急忙在手裏掐指一算,然後驚喜地追上去,低聲說:“快到了,時機快到了!”

“真的?”瞎子歌停了下來,心海不由迎麵撲來個大浪潮,把他的幹涸的心灌滿了希望的海水。

那算命相士信心滿滿地說:“如果將軍是我剛才稱骨論命的那個貴人,那麼,你的時機咱也可以算的出來。”

“那,大概還需要多久?”瞎子歌又忍不住心潮澎湃,轉過頭去,低聲地問算命相士。

“多則半年,少則一個多月。”算命相士拍著胸膛保證。

瞎子歌輕吸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空,然後默然地離去。要是算命相士沒有說錯的話,這對於他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同時他又多了一個隱憂。

而且,這個隱憂事關重要,他甚至需要擁有兵馬來協助,這樣一來,唐英的奸計,倒也幫了他這個大忙。還有,這樣一來,呂曼兒那裏,隻要一個月內,還能夠在大利縣這裏找到她,那麼,他們就會很快團聚,永不分離了。

想到這裏,瞎子歌的眉頭頓時輕舒,步伐也輕盈起來,嘴角裏噙著一抹沉著尊貴的微笑,儼然就是一個真正的王者!

由於與算命相士一番磨蹭,結果他用了半個時辰,才來到北門,三千新舊士兵和黃副將都早就噙著微笑地等著他來。

呂曼兒輕籲了一口氣,遠遠看著他正踽踽的趕來,也不趕上前去接應,她想就這樣子,多看瞎子歌數眼。

這瞎子歌實在太可愛了,當晚上能夠睜開眼的時候,是一副溫柔似水,明眸深情,讓人迷醉眷戀其中而不能自拔;而在大白天,他又是一個沉穩如石,靜若處子,動若龜爬的滑稽人物,讓人看了都不由衷地打心裏愉快地笑出來。

此刻,她的心裏很是矛盾。一方麵,她也想著瞎子歌的步伐慢若烏龜,甚至這一段路也要走上一輩子的慢;另一方麵,唐英說半個時辰後準時出發,現在離那個要求已經越來越近,她心裏又擔心他違反了軍令,或遭軍杖或受懲罰。

“你這人還真慢,差點兒就誤時了。”待他走近過來,呂曼兒從“黑雲”背上下來,迫不及待地把手中的韁繩掐到他的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