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咱們成無主野軍,睡野外喝冷水啊?”
“最重要還是吃飯問題。”
“黃副將,王參軍!”唐英聽了也心中一沉,連忙召來黃副將和王參軍,就在這半路上,臨時召開了一個軍機議事。
“這可怎麼辦?”唐英急問。
黃副將也急說:“這楊真要是失守了,我們可就完全失去糧草的供應了。”
王參軍微微地點了點頭,“還有,強虜要是占據了小城,咱們要攻打他們可就難了。”
眼前的形勢逼在眉睫,一觸即發。應不應該進軍攻擊敵軍就在此一念之間,但是,若要正麵衝突,那傷亡就會無可避免。
這太不符合唐英的宗旨,唐英愁就愁在這裏,但聽兩位副將參軍這樣分析,他也知道,要是他再采用袖手旁觀戰術的話,他們以後的生存就更加的艱難,強虜則更加的囂張了。所以,事到如今,一戰已經無法可避了。
瞥了一眼旁邊的呂曼兒,她的纖手緊握著韁繩,關切的目光落在前麵羅龍和瞎子歌的身上,心情也是徬徨得很。
唐英緊抿著嘴唇,一邊慢慢思索著,一邊慢慢縱馬來到了隊伍的前頭,大家頓時都瞧向他的臉上,等待著他的軍令。
半晌,他才鼓起勇氣地朗聲宣布:“當下的情形大家都聽到了,我們就要和強虜正麵開戰!”
大家聽了,有一半的聲音在唏噓惋惜,有一半的聲音則在興奮躁動。羅龍也相當激動,百夫長激動之餘,卻瞥見瞎子歌仍然淡然地望向前方。
唐英忽然眸光暴射地說:“但是,我承諾大家,隻要你們聽我的軍令,進退有序,我會努力保住你們的。”
大家聽了,這才振作了起來。唐英的衝鋒陷陣是怎麼樣,他們沒有見過,但是,使用陷阱計策,防禦戰術的效果,大家都有目共睹,所以,大家都隻好再一次把性命交給他。
唐英抬頭看看天色,又問得探子,知道此去大利縣城已經不遠,莫約相距十多裏,一個時辰後就可以趕去。但一個時辰後,楊真可能撐不下去了。
“快馬加鞭,步兵加急!全營急行軍!”
唐英驀然下了軍令,先鋒營頓時飛馳而去,其他營的也快步跟上,隻好雜役營和夥頭營仍然在後麵守護著輜重,緩緩而行。
唐英也要拍馬直追,看見呂曼兒已經飛馬而去,不由得一急,連忙追上她,“你怎麼了?你是隸屬雜役營的,不能夠參戰!”
“我不管,他們都去了,我也要去!”羅龍和瞎子歌揚鞭飛馳,她的心也跟著飛奔而去。
“你手裏又沒有兵器,要是遇到了強虜怎麼辦?”唐英關切地問,轉而從馬革裏抽出一把劍遞過去,“你拿去防身吧。”
呂曼兒回頭驚鴻一瞥,“我不要,我就去前麵看著。”
話說間,兩馬已經飛馳而約半裏。
半個時辰後,唐營的人馬在拐了一個大彎,頓時可以看到二裏外的大利縣城上細如螞蟻的兩軍鏖戰,而敵軍的後營就近在咫尺。
話說,此彎正是他們從桃英鎮來的時候的其中一個岔道口,也就是說,這輾轉了數日,又回到了原點。
“先鋒營先上!弓箭營、牌刀營防守,長槍營押後!”兩軍對峙了,唐英仍然采取守勢,伺機而動。
這時,敵軍後營相距不到百丈,他們有些人見了,也大吃一驚。
“百夫長,咱們兵分左右,一起夾攻上去!”黃副將也在先鋒營下令,“先鋒營的跟我走,敢死軍的兄弟跟百夫長!”
說完,她已經率部衝進敵營,手起鉤落,一下子鉤殺了兩個來不及閃避的強虜夥頭兵。
“林歌,由你來指揮咱們吧。”這時,敢死軍那邊,百夫長突然臨陣交權。
聽得瞎子歌不由一愣,“這,這怎麼行呢?”
“你行的,你胸有雄才偉略,身有驚世武功,有你帶領咱們,咱們就更加安全!”百夫長傾情地說,大家也回想起昨晚那一幕,都無人異議地一齊點頭。
瞎子歌心中不由一動,但他卻抑壓自己的衝動,對百夫長低聲地說:“還是你來帶領他們,我,我不太方便。”
“嚇?”百夫長疑惑地一愣,不太方便是什麼意思,難道瞎子歌是個女人?他不由把瞎子歌重新打量了一番,卻仍然不得其解。
瞎子歌隻好向他解釋說:“現在你先帶領他們,我白天是看不見。”
“嚇?”百夫長仍然疑惑不解,他瞟向他的雙眼,卻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