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營眾軍士看了,不由目瞪口呆得可以塞得下個鴨蛋。這強虜咋地這麼搞笑?一個個的在表演摔跤嗎?
轉而啞然失笑,取笑他們有勇無謀,虛有其表。逗得那些本來害怕的軍士也哈哈直笑,一驅大家剛才那心中的驚疑。
但是,還是有數十個強虜順利殺到了前麵。
弓箭和石頭到底要用哪個?弓箭營和雜役營的軍士見他們越來越近,都深吸了一口氣,緊張地等待著唐英的命令。
“弓箭營,射!”唐英決定先試試弓箭營平時訓練的效果。
他話音未畢,從雜役營軍士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嘣弦的響聲,半空裏頓時亂箭齊飛,強虜們前麵的一排頓時應聲翻身落馬。
“好!”一招見效,大夥兒不由得拍手稱好。
但是,有幾匹沒有了主人的馬兒卻沒頭沒腦地向著他們衝過來。
嚇得雜役營的軍士臉色驟變,弓箭手呼呼向它們射了數箭,它們還是帶著傷勢不知死活地奔過來,眼看鐵蹄就要踏上守地,大夥兒一時也驚恐得不知所措。
“牌刀營……”唐英準備發令,驀然——
“鼠!”天空中突然傳來呂曼兒的一聲清叱。
眾軍士回頭一愣,怎麼會是她了?唐英更是驚奇得很。
可就在這回頭一愣,電光火石之間,隨著一聲淩厲尖嘯的破空聲,率先的一匹瘋馬的頭上頓時中了一槍,還受不了那股衝力向一邊歪倒在地。
“雞,狗!牛——”呂曼兒不理會他們奇異的眼光,站上一塊大石上麵,指著那剩下的瘋馬,接二連三地吆喝著。
“呼呼呼——”眾人看見三支短槍又應聲破空而出,準確無誤地深深插入其他的馬頭及脖子裏,那些馬血噴灑在麵前,嚇得他們幾疑是自己小命就此休了。
隻是一瞬間,四匹誤闖誤撞的馬匹也和它們的主人一樣相繼仆倒在唐營兄弟的麵前,那躺在地上不斷抽搐掙紮的慘狀,既可憐又可悲。
隻有瞎子歌的手上還握著一柄短槍戒備著,臉上冷若冰霜地漠視這眼前的一切。
然而,他的心裏仍然激動萬分。剛才,他從那熟悉的發令聲中,辨出了不是唐英是呂曼兒的時候,他很是又驚又喜,連射殺的時候力量也多出了幾分。
“你……”唐英驚喜地望著站在大石上的呂曼兒,果然有著幾分女將軍的範兒。心想著她原來還是這麼有心的人,也懂得如何與瞎子歌取得默契,進行了這一場驚心動魄,卻又令人感激不盡的拯救。
“我上次在你征兵的時候,記下來的。”呂曼兒從石上跳了下來,走到他的麵前解釋著,也擠到防禦石牆的前沿,站在瞎子歌和唐英的中間,不時瞥了瞎子歌一眼,見他的臉上掛起了那兩個迷人的酒渦,便知道他的心中此時有如飴了蜜糖。
“記得好!”唐英忍不住讚歎一聲,大夥兒聽了,紛紛望向呂曼兒,打心裏感激著她和瞎子歌。
呂曼兒霎時被他們的感激圍觀,她的嫩臉便頓然地飛起兩朵煞是好看紅雲,一直悄悄地朝脖子根隱去,讓人也一時也看呆了;而喜歡她的人,更是看的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她轉而杏眼倒豎著也時刻留意著山下強虜的一舉一動,準備參戰。
山道下,強虜們見兩隊人馬還沒有跑到敵陣,就頃刻之間死的死,傷的傷,也驚訝不已。
但見他們的將領交頭接耳一番,唐英連忙警告大家:“大家看好了,戰鬥還沒有結束,他們還有殺著呢!”
強虜們第一輪攻擊中看不中用,不攻自破,大夥兒的鬥誌便一下子昂揚了起來;而連全營最沒用的兩個人都能夠配合默契射殺驚馬,他們還會害怕他們什麼殺著嗎?
忽然,從強虜的隊伍中走出一列數百人的騎兵,驀然間,他們一把舉起手中的鐵弓!
“全營聽令!快把自己的板床舉起來!”唐英見了,連忙力竭聲嘶地傳令下去。
大夥兒一聽之下,不由奇怪地一愕。但聽唐英聲如洪鍾,不似是說笑。牌刀營和長槍營的軍士們,便都停下自己手中的活兒,紛紛找來了各自的板床高舉過頭頂。不料,剛把板床舉好,上麵頓時“篤篤篤——”的聲響,如傾盆大雨地落下。
他們紛紛走近防禦石牆前去,一邊保護著前沿的弓箭手,一邊看到強虜的第二次攻擊是用騎射,漫天飛舞的飛箭,像蝗蟲般射向天空,遮蔽著旭日,又蜂擁著朝他們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