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曼兒沉靜地問:“將軍這是什麼意思嗎?”
瞎子歌搖了搖頭,她便一聲不吭地獨自步向廟裏。
她不為難瞎子歌,因為,她知道他不會騙她,他如果知道的事,一定會對她說。
步入了廟裏,看見唐英儼然把中軍帳中的虎皮大椅及書案也搬到了廟內,就在廟祝的對麵設下了中軍帳,此時,他趴在書案上假寐,剛好換了一下姿勢。
“將軍,你這樣做有別的含義嗎?”呂曼兒走近過去,沉聲地問。
唐英聽了,揉/搓著睡眼,微微地抬起頭來,嘴角上竟然還哈著一絲口水,那憨態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她看在眼裏,也快要忍俊不禁。
唐英睜開睡眼瞟了她一眼,兩眼頓時變得精神抖擻。他下意識抹去了口水,細想了一下呂曼兒剛才的問題,才說:“有呀,昨晚大家都睡的不夠,今天讓他們多休息一會兒。”
呂曼兒一怔,她想不到答案竟然是這麼的簡單。簡單得讓人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而外麵的軍士都把這個答案作了諸多複雜的猜測。
“你昨晚不也是沒睡好嗎?”唐英邊說邊端詳起她的臉龐。
昨晚?她一想起昨晚與黃副將的一席愛情談話,嫩臉頓時一紅,連忙轉過身去,不讓唐英有機會細看。
“那麼,剛才那個情報,你怎樣處理?”她轉過了身後,又想起外麵軍士對他的非議,便想再向唐英求證。
唐英見她轉過身去,失望地收回了目光,歎息說:“咱人單勢薄的,不可以追擊;楊真再沒有第二個軍令來,我也不敢擅自行動。繼續守嘍。”
答案又果然如大家一開始所猜想的一樣,按兵不動。呂曼兒當下放下心來,心裏也再沒有什麼可疑的了。
便說了一句,“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
就飛一般地小跑了出廟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午後的清風,掩額抬頭望向萬裏無雲的晴空,和驛站河邊看到的差不多一樣,是那麼的令人心曠神怡。
唐英還是一如既往,一言九鼎地堅持了他的宗旨,讓大家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快樂地活著,安心地去休息。這是多麼好的良心呀,她總算也沒有因此而誤會了他。
想到這裏,她竟然有些愛上這麼可愛的戰場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想不明白,便安置好那些馬匹,再依軍令返回女營,準備休息。不料,剛進營帳,就被一隻玉手拽了過去。
“走,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黃副將那風鈴般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耳畔響起。
呂曼兒一驚,險些被她拽倒。“哪裏了?”
黃副將沒有回答她,手裏拽著包袱,改為牽著她的手,鬼鬼祟祟地穿過了已經安靜的兵營,繞到“西帝廟”的後麵,來到了一條深澗其中一個隱蔽而低窪的淺灣麵前。
“我多天沒有洗澡了,你在這裏替我站崗吧。”她衝呂曼兒回眸一笑,笑得溫和柔順,讓人無法拒絕。
呂曼兒很自然地點了點頭。這洗澡的事兒,對於女孩子家來說,本來就要隱蔽一些,而身在這全男兒的戰場上,她們幾乎不容易找到隱蔽的地方。如今黃副將難得找到了一個,她還不“一洗前恥”嗎?
“我也要。”以往呂曼兒在家裏可以天天都洗澡,不料,如今身在兵營,不僅身在男子堆上不方便,連找水溪也艱難,所以,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嗯,等我洗完你再洗,我再替你站崗。”黃副將忽然從手裏變出她的包袱來,讓她不由暗暗驚訝。
多麼細心的副將呀!原來,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
黃副將脫去身上英氣的軟甲戰盔後,身上就隻剩下一襲薄衫春裙,像極了街邊的攜小孩的春娘;再把薄衫春裙褪去,肚兜褻褲就赫然顯露了出來,那些雪白耀眼的肌膚,讓要不敢相信她是一位久經沙場的戰將,那婀娜苗條的身段,更讓人猜不出她已是一位婦人。
呂曼兒看了麵前這曼妙成熟的身段,心中驚訝不已。
就在這時,黃副將已經麻利地把肚兜和褻褲也一起脫去,向呂曼兒袒露了最後一道防線,讓呂曼兒俏生生看到那渾圓雪白的雙峰,黝黑神秘的森林,不由瞠目結舌起來。
隻作片刻的停留,黃副將即時轉過身,忽然一個跳躍,她人便如一道彩虹般優美的投進了清澈的水裏,激起了一片水花在陽光下斑駁陸離,令人眼花繚亂。
“我的家鄉前麵有一條河,”黃副將從水裏冒出來,一甩水發,衝呂曼兒再嫵媚一笑,竟也讓呂曼兒有點兒想投入她的懷抱中去,“有一次,我過橋掉進了水裏,然後就喜歡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