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身衣裳,往大廳行去,卻是發現自家除了自己外都已經到了,他不禁暗自吐了吐舌頭,各自給長輩請了安。
瞧瞧自家大嫂正端坐在一旁,許是初承雨露的緣故,一身桃花色旗裝,別樣的亮麗精彩。
正打量著呢,卻見佟佳氏招著笑道:“今日怎的起了這般晚,別是昨個兒瘋玩了”
寶珠就勢投入自家額娘的懷抱,聽這般一說,倒是汗顏,嘴角抽了抽。
自家弟弟保賢見到往日最為親密的姐姐,也是跳下自家瑪姆的懷抱,依偎到姐姐身旁,歪著頭,打量一會兒,說道:“咦,姐姐,怎的感覺你今日變得更為漂亮了些呢”
他這般一說,眾人俱都瞧去,這一仔細,卻也瞧出不同來,緣是平日總是常見的,不仔細倒也不易察覺來。
惠茹也感奇怪,這表妹兼小姑子原就是美人胚子,這一日過後,便似更為漂亮一般,隻不過她是新嫁人,在座又都是長輩,所以倒沒開口。
原先寶珠雖美,但周身氣質觀之聖潔之感,令人也生不出褻瀆之心,今日的寶珠卻是如同那豔麗奪眼的牡丹,處處妖嬈之姿。
李姨娘眼波流轉,笑道:“感情是咱們的寶珠終於長大了”
此話一出,除了尚未知事的保賢,滿堂笑意。
惠茹拿眼偷偷瞧著自家樂嗬嗬的丈夫以及幾個婆婆,心下歎息,隨著她的嫁入,她能感覺到這一家人是真的其樂融融,不存在其他官僚貴眷家中一般的爭風邀寵的情形。
寶珠心下微微羞澀,對於自身變化,寶珠自是清楚這是為何,也怪她忘了這一茬,心下潛意識想著便是一家人,也無需隱晦,卻是這修神階段,修士光華四射,是以榮光自是絢麗,到得那化身之時,光華方得以內斂,外表卻是樸實無華了。
她這時卻是打定主意,以後出外必先掩飾一番方可,卻是這番姿容出去,不惹麻煩才是怪事了,她雖不懼,但不必要的麻煩纏身,無謂招惹因果罷了。
笑了一陣,隻聽淩柱微微咳咳了幾聲,肅聲道:“因著保德成婚,皇上恩旨,我得以休養幾日,不過既然保德婚事已成,我差值在身,不得不恪守職方”說道這兒,望著保德,繼續說道:“唔,德哥兒,古人雲“成家立業”,你既已成了家室,我原待使你去那戶部尋個差事,你意如何?”
保德瞧了瞧長輩們,對著妻子點了點頭,沉吟片刻,起身答道:“阿瑪,兒子想過了,不久便是那科舉之事,雖知以我這等人家的,進個差事不礙,不過兒子仍想去參考一番,方不負過往所學,即使不能中弟,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淩柱沒想保德如此說法,想了想,歎了口氣道:“如此也好,你也不小了,有此打算也是不錯”保德的意思他是明白了,保德這是不希望憑借自己的餘蔭,打算憑著自身本事作出一番功業來,有兒如此,足可稱謂。
寶珠也是知道自家哥哥的心思,兩人自小便好,這等心事自是瞞不過他。
淩柱拿起茶盞抿了一口,看了寶珠一眼,便又說道:“還有一事兒,虛得夫人操勞一二”
佟佳氏笑道:“瞧老爺說的,你我多年夫妻,何來相勞一說”說罷,意識到什麼,見到自家女兒狹促的眼神,不禁紅了紅臉。
淩柱望著妻子的嬌顏,心下一動,壓下驚豔,道:“我馬上便得入宮,與你先交代著,前些時日,皇上給四貝勒指了位側福晉,不日便是那四貝勒迎娶之時,我們府上的身份在那兒,多少有些交集,你且備上一些禮,到時差人送去便是。
佟佳也若有所悟的瞧瞧寶珠,點點頭笑著應下。
寶珠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雖說是對胤禛有些印象,她卻不知通過保德,嫁人隱隱約約猜得胤禛對於寶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