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暖想哭,她這也是錢啊,禮輕情意重。
秋意遙再次諷刺了她一句,“你不覺得以前沒有送,現在送會有點假惺惺嗎?”
林風暖看著自己的一堆勝利品,頓時失去了信心,橫著走,豎著走都不對!
“你給我一個好建議,在我能接受的範圍之內,我應該送什麼?”
“什麼都不用,他們不會收。”
秋意遙話裏的漫不經心,還帶著諷刺,林風暖此刻覺得自己天真,憑什麼認為,秋家的人會收她這個仇人的禮物。
雖然秋意遙沒死,卻也經曆了一場大災難。
他們登記結婚這件事情,秋家應該知道,就連冷傾泠去了他們的別墅,都沒有見她,這還不足夠表明自己的立場嗎?
“我知道了。”她把東西都收進了休息室裏,秋意遙從她臉上捕捉到了一抹失望的情緒,他看在眼裏,不痛不癢。
回秋家的時候,於程和雲初夏的車在後麵,她和秋意遙坐了一輛車,進了秋家大院,林風暖便看到了一抹妖嬈的身影,不是冷傾泠,也不是蘇傘傘,而是張婕櫻。
金屋藏嬌,藏著張婕櫻!
秋意遙一下車,她就撲過來抱住了他,柔柔的聲音甜甜的溢了出來,“遙,你回來了。”
林風暖一直把她對秋意遙的情緒看在眼裏,癡迷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好像當年的自己呢。
她一下車,張婕櫻的臉色就不對了,似乎沒有想到,她也會來。
張婕櫻的眼神裏,是諷刺和厭惡。
林風暖直視前方,麵無表情,雲初夏挽了她的胳膊,笑道,“嫂子,我們進去吧。”
於程對張婕櫻點了一下頭,很禮貌也很紳士,在雲初夏的生日派對上,他說過,不認識張婕櫻,現在,表現得有點怪異。
走遠了幾步,雲初夏就開始興師問罪,“不是說不認識嗎?對人家態度那麼好。”
“你們別惹她,惹不起!”於程說完,加快了進屋的速度。
雲初夏和林風暖相視一眼,都一致認為,這位張婕櫻,一定是有什麼雄厚的背景。
林風暖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卿卿我我的場麵,看了是讓自己難受,張婕櫻是以什麼身份住進這裏的,她不知道,但是秋家人一定很喜歡她。
自己現在應該以什麼身份進這個家人,林風暖給了自己一個定義,那就是罪人。
秋家的客廳裏,坐著秋意遙的爺爺,父母,還有姐姐秋傾泠,沒有以往的三姑六婆,讓林風暖覺得心情舒暢了不少。
“阿程少爺回來了。”保姆通報了一聲,屋客廳裏都抬頭看向了他們。
於程笑著把家裏的人都問候了一片,雲初夏也是常客,並不顯得生疏,尷尬的隻有林風暖。
“小暖也回來了,過來坐下吧。”老爺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和藹可親,白發蒼蒼,端莊高貴。
林風暖低聲喊了一句,“爺爺!”
她自己感覺到了一股壓抑感,並不是在場的人給她的,而是自己的心防建立得很牢固,她也怕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