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陳龍象叫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這一次女人並沒有穿繡花鞋,而是換了雙布鞋,走起路來給人的感覺如腳上無物一般,很是輕巧。
其貌不揚的女人,加上陳龍象自己,這就是陳龍象行走江湖時的人數,但偏偏這兩人走出希爾頓大酒店門口時給人的感覺仿佛身後有千軍萬馬一般,昂首挺胸,毫不膽怯。
南京,有一個名為大千山水的地方,此處是驢友和愛好野外生存人士的最愛,因為這個地方渺無人煙,但卻有山有水,並且離南京城不遠,可以說是既得天時又有地利,可謂是登山、探險的天然去處。(這個地方純屬杜撰,各位書友切莫當真,南京應該沒有這個地方,如有雷同,那肯定是巧合。)
今天,天還沒亮,大千山水的入門處就被一群黑衣人拉紅繩攔住,不允許外人進入,特別是在前後進去兩撥人後,黑衣人直接將整個入口處封閉起來。
黑衣人封鎖入口處後不久,突然來了四輛掛著軍牌的卡車,從車上跳下一百左右的身穿軍裝的軍人,替代黑衣人守住入口處,並拿出幾個寫著軍事演練的牌子,放在了入口處。
等軍人將這一切做完,卡車上走出個肩上掛滿星星的魁梧大漢,朝守在入口處的軍人問道:“二狗和那位進去了嗎?”
“報告將軍,陳爺和那位都已經進去了。”一個營長回道。
“嗯,守住入口,天塌下來也要給我守住,任何人都不準放進去。”
“是,將軍。”年輕的營長看著眼前的這個四十歲不到就封將的魁梧大漢,恭敬的回道。
四十歲,正直壯年,陳富貴已經封將,如今距陳富貴封將已經過去五年,而陳富貴也由五年前的少將晉升為中獎,是整個南京軍區的大佬之一,軍職為南京軍區副總司令員。
說完,陳富貴快步朝大千山水內走去,此刻他的心情極其複雜,一方麵是對陳龍象的憤恨,另一方麵又不希望陳龍象和陳浮生拚個你死我活,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父子相殘,這.....。
依稀還記得當年陳龍象從張家寨走出時的樣子,那時的二狗還沒出生,自己也才剛剛走路,四十年沒見,父親,你還好嗎?陳富貴想道。
父親,你為何要回來?爺爺當年說過,你不如浮生,陳家的崛起隻能在浮生身上,爺爺壓他二十年,為的就是以後的一生富貴,難道今日要毀於一旦?
陳富貴心頭掠過千般思緒、萬般想法,最終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他實在想不通為何陳龍象會這個時候來找陳浮生,還是以敵人的立場出現,父與子,不是朋友卻是敵人。本應是這世上最親近的兩人,今日卻要兵戎相見,這是個諷刺?還是個應有的結局?
爺爺,四十年後的今天,這一切是否還在你的算計之中?
龍象、浮生、富貴、半仙,陳家三代,四位男兒,到底誰對誰錯?
天下無雙誰人敵的陳富貴頭疼了,一向大智如愚的他麵對家庭問題時也不能置之度外,雖有心不管,可兩人都是至親,原則上陳富貴是站在陳浮生這邊的,可一想起爺爺,陳富貴心中就隱隱感覺這事沒有表麵上的如此簡單,他的心頭始終被一股不安縈繞。
腦中邊想陳富貴邊向前走,突然,他感覺到耳邊傳來一陣風聲,喝道:“是誰?”
“富貴,二十年沒見,你還是如此小心。”李誇父笑盈盈的從一棵樹後走了出來,回道。
“你不也一樣?二十年沒見,還是喜歡裝神弄鬼。”看清來人後,陳富貴淡然一笑,說道。
“不對,還是有點不一樣啊,以前你不會這麼伶牙俐齒,難道你從實力派轉為偶像派了?”李誇父愕然道。
“別說廢話,你怎麼來了?”陳富貴懶得搭理李誇父,開門見山的問道。
“看戲啊,南京這出大戲怎麼能少的了我李誇父呢?”
“恐怕有些人要失望了,有我在,你們想看的估計是看不到了。”
“那也未必,我們拭目以待?”
“不到黃河心不死,李誇父啊、李誇父,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那個笑傲眾生的李誇父最終也隻能看戲嗑瓜子、做個閑人了,可悲、可歎!”
“無所謂啊,隻要能天天看父子相殘的大戲,做個閑人我也心甘情願。”李誇父暗諷道。
兩人你來我往的用話語交鋒,很快就走到大千山水的空曠處,此地四麵環山,景色怡人,場上涇渭分明的站著兩撥人,正是陳浮生四.人幫和陳龍象兩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