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陳浮生所在的房間,陳慶之小步朝陳家大院門外走去,一路走過來都有傭人模樣的保鏢恭敬地叫陳二爺。
陳二爺,張三爺,王四爺,這是每個陳家傭人都知道的一個稱呼,因為這四個人是除了主人以外呆在陳家大院時間最長的四位。至於為什麼稱呼為爺,傭人們也說不上來,隻知道這是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哪怕就是主人陳浮生在一邊,傭人們還是會這麼喊。
坐進奧迪A6,陳慶之腦中回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份資料。資料並不厚,隻有三張A4紙,可裏麵的內容卻讓一向老辣的陳慶之都感到心驚。
或許外行人不知道,可作為陳浮生最得力的手下和兄弟之一,陳慶之明白給他看的資料如果拿出去絕對會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長三角的危機解了,這估計是很多和陳浮生敵對勢力不願看到的,資料上麵所指的領頭人物最次的也是一個省會城市的幫派老大,可讓陳慶之不解的是這些人在陳浮生眼裏竟然是跳梁小醜,那幕後黑手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東三省的納蘭?還是四九城裏的李誇父?還是另有其人?一時間陳慶之也不能肯定是誰。
回到大本營也就是那家地下賭場,陳慶之想了又想還是感覺不對勁,他的心中始終被一股不安所縈繞。大風大雨二十年,陳慶之第一次感到如此不安,是自己緊張了?還是多慮了?
突然陳慶之腦中閃過一個驚人的想法,隻見陳慶之立馬從老板椅上站起身飛奔下樓,邊跑邊喃喃的說道:“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兩個小時後,陳慶之的奧迪A6出現在了滬大校園門口,他用了兩個小時從南京開到了滬市,全程三百零五公裏。
顧不上找個好點的位置停車,陳慶之直接將奧迪丟在了校門口,自己隻身一人快速往陳安所在的教室奔去。
在來之前陳慶之打了個電話給陳安,雖然電話有人接,而且就是陳安,可陳慶之總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所以,他決定親自來看看。
剛剛的驚人想法,就是陳慶之突然想到要是陳安再次被綁架,那一切的勝利都不是勝利,對方可以拿陳安為籌碼和陳浮生談判,那麼之前陳浮生做的一切都將付之東流。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可陳慶之還是決定要自己親自來看看才保險。
走進滬大,陳慶之一路飛奔,像一陣風吹過一樣,三步並兩步的跑到陳安教室門前,陳慶之站在走廊的窗口看到陳安很認真的坐在位置上聽課,這時,陳慶之鬆了一口氣,可心中的不安卻並沒有消失。
難道自己估算錯了?陳慶之想到。
下了課,陳安和身邊的幾人打過招呼,獨自一人往女生宿舍樓走去。
說來也巧,陳安剛剛上課時忽然感到心神不寧,似乎總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樣。
陳安小步踱到女生宿舍樓前方的小樹林內,此時的她心中隱隱有些後悔,為什麼要一個人走小樹林?自從那次綁架過後,陳安就對小樹林產生了恐懼,一般她都是和別人一起走這段小樹林,可今天同宿舍的姐妹們都有事要出去,隻有她一人下課後回宿舍。
小樹林不長,隻有兩百米左右,走到一半時,陳安向四周看了看,她總感覺有人在跟蹤自己,可就是找不到那個人,難道是自己嚇自己?陳安想到。
就在這時,陳安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快速前進的腳步聲,陳安回頭一看,大驚,道:“你們是誰?”
出現在陳安前方的是兩個蒙麵人,一高一矮,很是怪異。
“我們是誰你就不要管了,我們老板請你走一趟。”高個子蒙麵人回道。
“我不去。”陳安毫不猶豫的說道,說完不等對方回話立刻轉身朝女生宿舍樓跑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二,你前我後。”高個子蒙麵人吩咐道。
老二,也就是那個身高隻有一米一左右的矮子,別看他個頭不高、腿也不長,但跑起來卻猶如神助一般很是快捷。
陳安絕望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矮子,心中將此人咒罵了千百遍,回頭看了看,陳安發現那個高個子在自己身後,這下真是前有虎後有狼。
在心中將兩人做了個對比,陳安決定柿子還是找軟得捏,盡管陳安明白不管是高還是矮,兩人其實都不好打發,可作為陳浮生女兒,不做就說放棄不是她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