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源和葉河圖點點頭,並沒有將心中的擔憂告訴陳平,這才是兄弟,有事自己扛,有福大家享。
那一晚三人喝了三箱啤酒,雖沒有明說,可都心照不宣的一人喝了一箱,雖然天氣已經漸漸轉冷,可大部分南方的年輕人還是願意喝啤酒,畢竟這玩意不怎麼傷身,再加上南方沒有北方那麼寒冷,不需要白酒暖身子,所以也就沒有弄白的。
喝酒,說白了就是喝心情,心情好時半斤的量能喝一斤,心情不好時一斤的量也就能喝三兩,好在今天的喝酒的三人心情都很不錯,畢竟這也算是小勝一場。
次日清晨,陶源和葉河圖準時醒來,雖然兩人並不在同一個房間,可這並不影響兩人的每日鍛煉。
由於在酒店,又是在南京,並不是陶源和葉河圖熟悉的城市,所以兩人也就再沒有出去找地方鍛煉,而是直接在酒店的陽台上練了會。
鍛煉完,天色已經大亮,睡了一覺起來的陳平朝另外兩人說道:“去我家吧,總住酒店也不是個事,正好我父親想見見你們。”
陶源和葉河圖點點頭,隨著陳平的腳步往酒店門外走去。
說句實話,陶源對陳平的父親已經仰慕已久,雖沒有見過麵,可光聯想就夠讓陶源仰慕的了,江市會所、皇後酒吧,光是這兩處就能讓陶源對陳父刮目相看,加上昨天又聽葉河圖提起陳家在長三角的地位,能見這樣的一位梟雄似的人物,對陶源來說吸引力不下於見國家領導人,畢竟國家領導人地位再高那也是在天邊,可陳父卻還在眼前。
根據陶源的猜測,陳父必然是一個灰色主義者,所謂灰色就是白和黑之間相交的顏色,雖未必有白的勢力也未必有黑的狡詐,可能在兩者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得利於自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坐上陳平的奧迪,陶源一路期待的來到陳家大院,雖未進門,可光光眼前的院落就夠讓陶源吃驚的了,幾百畝的麵積放在哪裏那都是耀眼般的存在,何況是南京?
走進陳家大院,陶源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東摸西瞅,如果不是初來咋到,陶源肯定會讓陳平先走,自己跟在後麵好好的觀賞觀賞。
“爸。”走進主院,陳平朝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子叫道。
陶源和葉河圖半躬著身子,也跟著叫道:“叔叔。”
陳浮生擺了擺手,道:“恩,找個位置坐下吧。”
三人依言坐下,坐穩以後陶源抬頭朝陳浮生看了看,那滿頭的白發實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即使兩世為人,陶源也並沒有在第二人頭上看見過這樣的滿頭白發。
陶源看著陳浮生的滿頭白發,突然想到一句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即使在平凡,也必有可取之處。
三人落座以後,很快就有傭人端著幾杯茶送了過來。
“嚐嚐,我這個半老頭子一生也沒喝過什麼飲料,一般都是以茶湊數,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都要喝了這杯茶。”陳浮生朝擺在幾人麵前的茶杯指了指,道。
陶源看陳平端起茶牛飲了一口,也學著喝了一口,隻有葉河圖端起茶,先是聞了一聞,然後才送到嘴邊,小敏了一口,然後滿臉享受的道:“好茶,不過好像沒有喝過啊。”
“嗬嗬,這是我在一座不知名的山下茶莊做出來的,每年產量不多,剛好能過個嘴癮。”陳浮生淡然一笑,道。
陶源和陳平對視一眼,滿臉茫然,對於這二人而言,這一切都很是新鮮,陳平雖自小在陳浮生身邊長大,可茶在他眼裏是中老年人喝的玩意,自己年紀輕輕的怎麼能喝茶?而陶源則是對茶沒有絲毫興趣,好幾次李愛兵泡好茶給他喝,他也沒喝出有什麼不同來。
“陶源,還有葉家小子,謝謝你們能來幫陳平,不過你們明天還是回滬市吧,這裏不是你們能插得上手的。”陳浮生半眯著雙眼,平淡的說道。
一聽這話,陳平就急了,站起身,問道:“父親,為什麼他們不能留在南京啊?我覺得很好。”
“我還沒說你呢,明天你和他們一起回滬市,家裏用的著你幫忙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可,父親.......。”
陳平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浮生打斷:“行了,就這麼決定,我還沒老,這點事還是能頂的住的,平兒,聽話,明天和葉河圖、陶源一起回滬市,隻要你和阿蠻沒事,父親就不會有事。”
聽著父子兩人的對話,陶源和葉河圖對視一眼,道:“叔叔,還是讓我們留下來吧。大忙的確幫不上,可打打雜還是可以的。”
陳浮生搖了搖頭,堅決的說道:“回滬市吧,這裏的事我可以解決。”
一聽這話,陳平還待說些什麼,可被陶源攔住了,一時間四人都沒有說話,場麵有些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