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箏道:“我去找別人,你願意?”
“……”她心裏難受,方才說的是氣話,並不想繼續談這個話題。嵐箏偏問:“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大度了?”
她越想越難過,思緒亂糟糟的,理不清。她原本是他的王妃,可是中間經曆的太多,連教坊司那種地方都去過,就算有了阡阡和陌陌,但再被立為正室的前景堪憂。
退一萬步講,她真的恢複了身份。嵐箏以後當了皇帝,後宮隻有她一個女人,一定會折損他的顏麵。但若他後宮充盈,又是她不願意看到的。縱然百般克製,也難說,不會吃醋泛酸。◎思◎兔◎在◎線◎閱◎讀◎
“你想什麼呢?”嵐箏捏住她的鼻子,笑道:“我問你,你什麼時候變得大度了,怎麼不回我?”
她煩著呢,可這種事沒法說,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
嵐箏撩撥她的發絲:“你善嫉,這點可不好。”
她冷笑:“哪個女人不愛妒忌,隻不過是善不善於偽裝罷了。皇後當年被自己的妹妹搶走了丈夫,人前裝的寬容大度,母儀天下,回到自己的寢宮,晚上偷偷掉眼淚。這就美德了。”
嵐箏不過是問問,沒料她火氣這麼大,不禁一怔:“……幹嘛這麼認真。”
雨樓哼了一聲,獨自鬱悶去了。嵐箏莫名其妙,方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變了臉色,把他們剛才的對話回想了一遍,想出了點眉目,猜測她應該是在糾結‘三宮六院’的事。
他笑:“我要是去找別的女人,早就去了。還能為了你和晉王還有雲澈爭來爭去麼。”
她心中酸澀,想來確實也是。眼眶微微溼潤,就要落淚。嵐箏一看,愈加笑開,刮著她的鼻子:“瞧瞧你,還說我呢,你自己還不是每天陰晴不定,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跟個小孩子似的。”
雨樓抽噎著抹淚,嘟囔:“還不是你惹我。”
嵐箏笑:“讓夫君抱抱,不哭,不哭。我家雨樓最乖了。”
靠在他懷裏,心很快便安靜了下來,忽然覺得就這樣和他相擁,很幸福。
“嵐箏,我們會幸福的吧……”她輕聲問,仿佛怕語氣重了,會將‘幸福’驚擾飛散。
“當然會。”
她頷首:“是啊,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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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突然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是傳話的太監在外麵,強壓著因為奔跑而生出的大聲喘熄,稟告道:“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請您趕……趕,趕快回去。”
“發生什麼事了?”嵐箏忙坐起來,詢問。
那太監擦了下額頭的汗:“皇上,皇上他……駕……”
‘駕崩’二字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還沒對外宣告。
嵐箏聽出了太監的意思:“你先回去,我立即就到。”
“是。”
太監走了。可嵐箏的動作卻慢了下來,居然又倒在了床上。急的雨樓直推搡他:“皇上不行了,你快點起來去看啊。”
嵐箏眼圈泛紅,啞聲道:“再等等,現在場麵亂著呢。”
“雨樓!”他突然想起了什麼,表情凝重,抓住她的手:“你知道我為什麼離開皇帝身邊嗎?”
“皇後讓你們回來的啊。”
“對,皇後。”嵐箏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