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話要說?”皇後正色道:“你袒護秦雨樓,但秦雨樓似乎不值得你袒護吧,她昨晚上去了哪裏?在宮中也行,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嵐箏心裏道,壞了,怕什麼來什麼。雨樓昨晚上先回來,因有心事,並未注意到竟被人查探到了行蹤。

“太子殿下!”皇後見他不說話,厲聲道;“你這次又為秦雨樓想出了什麼托詞?你雖坐到了太子的位置,但亦危機重重,那秦雨樓不禁不能幫助你,還屢次給你添麻煩,此次本宮決不輕饒她。”

嵐箏盤算著怎麼把這件事搪塞過去:“……昨晚,秦雨樓侍寢,我怎麼沒發現她半夜有出去過?是不是這奴才看差了。”

“你還袒護她!”皇後怒:“你以為當真隻有他一個人看到,本宮能相信?你的側妃中亦有人看到了。”

定是被他冷落的穆氏和顧氏中的一人所為,嵐箏見隱瞞不過,語氣放輕緩:“母後先別急,如果真是雨樓,我也不會包庇。她屢次這般作為,的確令我心寒。”

皇後冷然:“我怎麼不見你有怒氣。”

“有沒有怒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次會真的懲罰她。”嵐箏哀聲道:“虧得我對她那麼好,她背對著我搞小動作,我的確該對她斷了慈念了。”

皇後並不信嵐箏所說的話,冷哼道:“你又要變著法子的袒護她吧。你這次又想如何幫她脫身?你是要吃掉信件呢,還是翻遍古訓給她找活路?”皇後暗指巫盅娃娃和晉王審案爭奪秦雨樓兩件事。

嵐箏聽罷,苦笑:“我的招數,母後都知道了,我還能耍什麼招數。”

“那你這次打算如何懲治她?”

“我自有辦法,母後敬候佳音便是了。”嵐箏悵然道:“我回去會好好審訊她,她究竟穿著夜行衣是做什麼去了。”

皇後聽他表明態度才暫且罷休,轉而詢問嵐箏納太子妃一事,以前做親王的時候,有側妃而無正妃倒也說的過去,但現在已經是東宮之主,納妃便無法再推了。

嵐箏也正頭疼這事,皇後偏就提及了。

嵐箏一聽,馬上裝出虛弱的模樣,道:“母後,確實該納妃,但我這身體……”

皇後道:“你拿出花在秦雨樓身上的精力,便什麼都有了。”

嵐箏苦著臉道:“我雖然夜夜召秦雨樓侍寢,但並未寵幸。”這說的倒是實話:“我已經習慣了有她陪伴……夜裏與她在一起隻說說話,我這身子也做不得別的事情……”配合說辭,還微咳了兩聲。

皇後想起王麟的話來,又聽嵐箏表示和秦雨樓多是精神上的依戀,心中不禁打鼓,難道嵐箏真的像王麟所說有斷袖之癖?!她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好像第一次見他一般。

“母後,為什麼這麼看我?”嵐箏被看的發毛。

“箏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母後?”

瞞著?他瞞著的事情多著呢。

“兒臣不知母後所指何事?”

“舞陽侯說你和一個護衛有逾越禮製的親密行為……”

嵐箏窘然,心中笑開,但既然皇後這麼問,他便順勢道:“既然母後知道了,兒臣也不再隱瞞……兒臣確實喜歡男子。”

皇後聞言,險些暈倒,但深吸一口氣,平複胸口道:“小倌伶人什麼的,玩玩就算,別鬧出格,不驚擾你父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