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那個孩子呢?”

嵐箏道:“據說在王麒府上流出的是一個成形的胎兒,產婆說是八九個月了。”

雨樓驚呼:“王麟那禽獸!”

“可王麟還真沒碰她,是她自己被嚇的流了產。”

“那也是因為他。”

嵐箏搖頭:“所以,誰都有問題,駙馬不該另娶,而王麒不該搶親,駙馬不該在和公主新婚期間和別的女人廝守,算起來,這事裏麵就沒一個人做對的。皇上把這燙手山芋丟給我,分明是想折騰我。”

“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嵐箏起身:“先讓王麒把那個女人交出來。然後打他一頓趕回雲南,至於駙馬麼,讓他滾蛋去邊關,和公主分開一段時間再說。”

“我看你挺有主意的,怎麼還說難辦?”

嵐箏刮她的鼻子,笑:“笨蛋,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你看這一堆奏疏是彈劾王麒的,這一疊奏折是彈劾駙馬的,剩下這些都是給雙方求情的。”

“那你準備顧及他們?”

嵐箏趴在雨樓身上,咳嗽了兩聲:“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哪裏管的了那麼許多。”

“好沉,別往我身上壓。”

嵐箏笑道:“壓……呃,是個好字。今晚上壓你。”

兩人鬧了一陣,嵐箏就讓人傳東宮諭令,讓王麒即刻釋放扣押的女子,否則決不輕饒。

“瞧著吧,用不了多久,舞陽侯就得來求情”嵐箏嘟囔:“他對他那敗家哥哥還真好。”

嵐箏估算的不錯,諭令傳下去幾個時辰之後,太監就來報,說舞陽侯求見。雨樓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出去,讓舞陽侯和嵐箏交談。

她每天的事情就是全天候的伺候在嵐箏身旁,白日給他整理文書,晚上負責暖床。

一想到和嵐箏的關係,她就痛苦。

她知他愛她,但這樣的愛,讓她窒息。

難得不用在嵐箏身旁,她想好好享受一會獨處的空間。

“雨樓姐姐。”

她抬頭,看到雲澈正笑著看她。雨樓驚喜:“雲澈,你怎麼在這裏?”

“想和舞陽侯一起替王將軍求情,但是舞陽侯說太子不會想見我。”雲澈輕笑:“雨樓姐姐,你別一見麵就盯著我的臉使勁看,行不行……”

雨樓意識到自己過份了,忙低頭道:“世子莫怪。”

“不怪你。”雲澈微笑:“對了,我上次在墓穴的位置拾到一個戒指,你看,是不是你哥哥的。我怕給你弄丟了,都是隨身攜帶的。”摸出以前撿到的戒指交給雨樓:“喏,做工相當精巧,好像是皇室所出。”

雨樓狐疑的接過那紅玉戒指:“這不是我哥哥的東西……”

“奇怪,我就是在墓穴旁發現的,那能是誰的?會不會是去看他的人留下的?”

雨樓捏著戒指的蹙眉心裏想,從沒見蘇蕭哥哥用過此物……

“秦雨樓!”

雨樓不回頭也不知道是誰。

“太子殿下。”雲澈朝著嵐箏作揖。

嵐箏和舞陽侯正在說王麒的事情,結果舞陽侯一句:“我哥哥確實沒有輕薄那個女子,不信你問世子,他就在殿外候著呢。”就把嵐箏給驚到了。

雲澈在殿外候著,那麼他就能和剛出去雨樓碰麵了。

果然,追出來,就見雲澈交給雨樓一枚戒指。

這是送定情信物的呢,還是怎麼著?!

但想到如果他發酸,一定又會惹雨樓不高興,活活把醋勁忍了,盡量平和的說:“世子送你什麼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