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去了,隻留嵐箏一個人躺在床上。風吹得他很冷,但是在晉王的注視下不能有任何舉動。

沒辦法,睡覺吧,嵐箏數著跳羊的數量,希望自己可以入睡。數到 百隻羊的時候,嵐箏聽到有人走進來,喚了一聲:“殿下。”

正是雨樓。

正文 都不是善類

晉王看到走進來的侍衛,撕下了唇上的小胡子,摘下冠帽,正是朝思暮想的秦雨樓。

“雨樓……”晉王喜:“原來你一直在宮裏,我都不知道。”

雨樓黯然努嘴看向嵐箏:“他真的昏倒了麼?”

晉王鎖眉盯著嵐箏,道:“他身體一直很好的,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咳血,虛弱不堪了?”

雨樓冷笑。在寒月的映襯下,更顯得陰森森的駭人。

晉王似乎明白了:“是你做的?”

雨樓走到嵐箏床前,坐下來,摸著他的臉龐道:“報應,誰讓他限製我的自由。他不是說,隻能他死了,我才能走脫麼,嗬嗬,那就按照他說的做。”

她握住嵐箏的手,繼續說:“獨孤嵐箏,你錯就錯在太自私,你知不知道其他人也是有感情的,也有喜怒哀樂,不是任何人都心甘情願的被你掌控。”

她明顯感覺嵐箏使勁捏她的手,於是她暗中用力掐了他一把。

哼,疼死你,你還敢叫不成!

“雨樓,你給他下的藥?”

“嗯。”雨樓麵無表情的說:“在方霖的醫館小住的時候,偶然接觸到了一些藥方。我本不想的,是他逼我的。”

晉王見雨樓全不似平時的端莊,更像是個充滿怨恨的毒婦:“……可是你這樣,未免也太冒險了……”

“不管怎麼樣,都是值得的。”雨樓道:“不過,他今日暈厥,應該察覺到有人害了他,他一定會起疑心,我恐怕不能再對他施毒了。但是……嗬嗬,就目前的劑量,他也活不了多久的。”

勝利來的太快了,讓獨孤燁誠不敢相信,難道他憎恨厭棄的惠王,最後就敗北在了他最愛的女人手中?

“這……他真的不久於人世了麼?”

“他的樣子,殿下,您也看到了。”雨樓揩去嵐箏嘴角的殘留的血跡:“我相信禦醫也說了他的病情吧。嗬嗬,沒想到他和太子兩人都是短命鬼。”

晉王這才敢迎接勝利,向雨樓道:“看不出你有這樣的魄力。”

雨樓引袖拭淚:“我本不想的……”

“雨樓,你不必自責,是他不好,一直在傷害你,你對他,不必愧疚。”

雨樓嗯的應了一聲:“殿下,還是讓我陪著他吧,他帶我入宮就是為了讓我片刻不離,如果明天他醒來,見不到,定要找我的麻煩。”

晉王想了想,道:“也好,那我告辭了。”

雖然惠王可惡,秦雨樓對他下了殺手,但是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現在不適合過於表露心跡,讓她冷靜一下為好。晉王看了看秦雨樓,見她神色哀婉,心口發堵,歎了一聲走了。

不過,太子之位和秦雨樓在不久的將來都是他的。

確定晉王走了,雨樓去推嵐箏:“喂,醒醒吧。”

嵐箏不動。

“喂,別裝了,再裝,我就點了你的穴道,讓你躺一晚上。”

嵐箏突然張開眼睛,摟住雨樓的脖子,把她帶入懷中,笑道:“秦雨樓,你這個小騙子,把晉王騙得團團轉。”

她趴在他胸口,道:“我哪有騙他,我確實對你下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