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箏認錯:“我錯了,我錯了,要不然你也給我烙個字吧。”
雨樓聽罷,抬頭壞笑:“你說的,不許反悔。”
“呃……”嵐箏支吾:“這……”授人口實的滋味不好受啊。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嵐箏在雨樓眼中不是君子,但她卻想他像君子一般守諾,逼問:“不行?你的誠意就是隨口說說的?”
嵐箏心裏一橫:“我當初為了給你治傷,手臂都割了,烙個字,算什麼!”
“那和我回醫館吧。”
“……”
“怎麼了?你剛才不還要和我回去的麼?”
嵐箏硬著頭皮道:“好。”回頭叫來侍從:“我不回宮了,若是母後問,就說我回府督察重建了。”
“這……”侍從道:“若是皇上問呢……”
“父皇不會問的。”皇帝不喜歡他,雖同住宮中卻很少相見,倒是住在宮外的晉王,父子兩人相見的頻率的甚多。多的叫其他皇子眼紅嫉妒。
“是。”
嵐箏再對美人笑:“我們走吧。”讓其他人脫了件披風給雨樓穿戴上,牽著她的手走到馬車前,扶了她上去。
見她進了車廂,心裏暗喜,仿佛看到獵物入了自己的陷阱。
“殿下……”此時王麟叫住他:“你要快些回宮,不要耽誤的太久。”
“嗯。你去查查,那個告狀的夥計是怎麼回事。”
王麟應道:“若是有人指使,一定揪出來。”他選了幾個武功高強的護衛給惠王,保護他安全,便走了。
嵐箏登車坐到雨樓身旁,情不自禁的又去摟她入懷。雨樓不肯,撕扯了一會也從了。
正文 沐浴更衣
雨樓在醫館的小築外的門口,趴了兩個好奇的人,一人是前堂算賬的夥計,年紀較輕,捧著個笸子,一邊從裏麵拿酥餅一邊問身旁的打更的老人:“我就知道秦姑娘得無罪釋放,本來嚒,錦貴那家夥趁方大夫不在,私偷堂裏的藥材自己用,活該!對了,秦姑娘帶回來的這人是誰呀?難不成秦姑娘知道咱們家方大夫是斷袖,包的二爺?”
“說什麼胡話!小心舌頭給你拔了,你知道這人是誰嗎?”更夫正色道:“亂說,小心掉腦袋。”
“是誰啊?”
“應該是惠王殿下。”
“啊?”夥計震驚:“為什麼惠王會在這裏?”
“秦姑娘以前是惠王妃。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弄成現在這樣……”
“那惠王是來追回秦姑娘,要和好的嗎?哇!我這輩子竟然還能看到王爺和王妃哦。我得多看兩眼,到時候跟人吹牛去。”眯起一隻眼睛從門縫偷看,便嚼著酥餅:“老天爺真不公平,出身高貴不說,又有副好皮囊……唉……”
更夫神秘莫測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你這樣,就不能給你那樣。惠王殿下麼,聽說有點……”
“什麼?”
突然這時兩人頭頂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回頭見是惠王帶來的護衛走了過來,落荒而逃,夥計也不顧酥餅笸子,一溜煙沒影了。
屋內的雨樓聽到響動,開門問:“什麼事?”
“是醫館的人。”護衛抱拳道:“屬下會嚴加巡查,不讓雜人打擾您休息。”
雨樓說了聲:“那就去做罷”。關上門轉身對嵐箏道:“我記起來了,這醫館好像沒有烙鐵,怎麼辦呢?”嵐箏喜,但裝作失望的樣子:“是啊,那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