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奈何方家要夾在這中間受苦。他被皇後指派給齊國公診療,卻不見效果,才推薦了自己雜學的弟弟給齊國公。他也保不齊弟弟的醫術能不能見效,便動身去屋外候著結果,而路上自然要碰到說話的雨樓和晉王。

“方禦醫——”先看到他的是秦雨樓。方雱對她沒好感,這個貪戀權貴,不要自己的弟弟,嫁給惠王又安分,和晉王拎不清的女人。

方雱冷冷的道:“秦姑娘。”接著對晉王拜禮,心想,你十弟這會正怨念您呢。

雨樓道:“難道天下還有方禦醫不能治的病麼,非要方霖出手。”

方雱不悅,但因麵相的關係,還是笑眯眯的,他伸出右手在雨樓麵前晃了晃:“自從丟了個指頭,這醫術就不精湛了。”說完,再拜晉王,飄然而去。

“他什麼意思?”等方雱走了,燁誠問。

“呃……很複雜,就不說了。”

雨後放晴,陽光普照,前幾日的陰霾壓抑都被驅散淨了,沐浴在暖陽中,倍感神清氣爽。

雨樓深吸一口氣,笑道:“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您。”

“若我說,我是故意來見你的,你信麼?”燁誠淡淡的說:“齊國公府人的可不待見我。”

就如他們不喜歡她的母親。

雨樓笑道:“不管我說信或者不信,您都會說另一種答案給我罷。”她說信,他就會話鋒一轉,說你猜錯了。

“那你就說不相信好了。”

雨樓淺笑不語。

畢竟這裏是齊國公府,不比自己的王府,燁誠雖與男裝打扮的雨樓說話,卻也不敢直視她的麵容,眼睛始終看著遠處枝頭殘留的花朵,道:“我已經派人去遼東了,如果沒人咬著秦家不放,把他們充軍的處罰赦免,不是難事。”

雨樓擔心:“若是有人死咬著不放呢?比如……”嵐箏。轉念一想,他和自己已經決裂,應該不會再糾纏了。可是正因為自己和他決裂了,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呢!那天被他弄傷,心灰意冷,極為痛苦之下才說出不管家人死活都要離開他的話語。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動手。

“不好說,不過既然答應了你,我會盡力去做。”

雨樓道:“謝殿下。”若是嵐箏阻攔,晉王營救,那麼又是一場權力的爭奪戰。究竟晉王和嵐箏誰能贏,都會再起風浪。唉……

燁誠見雨樓神色黯然,便道:“你若是方霖那裏住的不好,你可以搬回秦府去住。我已經將你家的宅院買了下來,你可以隨時回去。”

雨樓一驚,他還是對自己有意,想到自己的身份,不想再牽扯和他的羈絆,既然無情,便早斬斷他的奢望為好。

“殿下不必為我這麼做。我不值得您這般用心。”她已嫁過皇室,就算被廢妃,現在被趕出宮來,勉強算個自由身,但再嫁已屬無望,更別說再入親王的府門了。

燁誠道:“用不用心,是我的事情,這倒不勞秦姑娘費心。”

雨樓無奈:“我發現你和他有些地方真的很像。比如有的時候說話都很讓人氣結……”

燁誠不喜聽到嵐箏的名字,尤其拿自己和他做比較:“但不像的地方更多罷。至少我不會傷害你。”自嘲的笑道:“瞧我,怎麼在人後說起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