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經的惠王是多纏的人物,不禁頭痛。他自己也可說比尋常人強上幾倍,但真要和惠王硬碰硬,還是沒信心。
太子去世,朝野不管是真悲痛還是假悲痛,各個愁眉苦臉。因皇後的威懾,宮人更是表現的傷心欲絕。晉王拜謁皇帝出宮途中,見的都是哭喪的臉,弄的自己更苦悶了。
“殿下——殿下——”
突然迎麵走來的一個太監喚他。
那人低著頭,他看不清他的麵容:“何事?”
“是我。”太監抬首,竟是雨樓。
這大概是他最近看到的最美好的畫麵了,不禁欣喜道:“是你。”
“噓。”雨樓四下掃視:“不能讓別人識出是我。請殿下借一步說話。”
燁誠退散了自己的兩個隨行,帶著雨樓邊向僻靜無人的一處偏殿走:“就算你現在不是王妃了,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吧。”
“你我之間畢竟身份敏[gǎn],若是叫皇後娘娘知曉,都不會好過。”
燁誠不得不承認,輕歎了一聲。
雨樓見他沒了往日意氣風發的笑容,就猜他過的不好:“殿下有煩心事?”
“難道自己的兄長去世還不夠成為本王的哀歎理由麼。“
雨樓想起他曾向自己討教回文詩回複太子,想來兩兄弟的感情不錯,忽然驚覺起來,若是晉王和太子關係甚好,那他豈不是也參與了害嵐箏?想到此處,她萌生了退意。
正文 背叛
此時燁誠已推開了一處偏殿的門,先走了進去,對雨樓道:“有話進來說吧。”
雨樓向後退了一步,沉^o^
“拿你的前途換我家人的性命。”
“我的前途?”燁誠笑:“說來聽聽。”
“我會透漏給你一個信息,能夠讓你躲過一劫。而你,要設法將我爹和哥從軍營中帶出來,讓他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燁誠聽了她的條件,心裏一抖。她為什麼不去求嵐箏。若是嵐箏仍不明事理,一定會幫助秦家的。秦雨樓不去求嵐箏而來和自己交易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嵐箏恢複了,而且要報複秦家了,秦雨樓迫不得已才來求自己。
“可以,你說罷。”
“這麼輕鬆?”
“救出你的父親和哥哥不是難事,尤其不需他們恢複原職而是過普通人的生活就更簡單了。”燁誠道:“你拿什麼和我換?”
雨樓想了想,道:“宮中要有巫盅之禍,殿下要嚴查府宅……”
燁誠心裏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借巫盅來誣陷我,是誰?”
一定是嵐箏。
雨樓自不會把嵐箏供出去,於是道:“太子殿下一直百病纏身,而他從遭遇意外到去世都很蹊蹺,想到是背後有人用卑鄙手段害他也不奇怪。而殿下好像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提醒您一下。”
“嗬嗬,這麼說,你隻是用猜測出來的東西來和我做交易?”
“您大可不信。”正好她也有些後悔。轉身欲開門離去。燁誠按住殿門,道:“……我信你。”她絕不可能空穴來風,冒險見他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那麼說,您答應救出我爹和我哥了?”
燁誠點頭:“我還多問一句,如果你說的話真的發生,就算我徹查府邸,若是真有人要加害我,恐怕我也是防不勝防,你可有辦法?”
他微微欠身和她說話,氣息靠的有些近了,雨樓感到無形的壓力,閃身躲開:“那您就賊喊捉賊,先下手為強!”說罷,使勁打開殿門,離開他走了。
回到崇蘭宮忙退了太監的衣裳,換了自己的,坐定待了一會,嵐箏就進來了。她是趁著他去景華宮的空隙溜出去的,幸好趕在他之前回來了。
雨樓欲蓋彌彰的做女紅,結果嵐箏一進來就奪了她的針線扔掉,扳著她的肩膀笑道:“我餓了。”
“餓了,就去吃。”
“那好,讓我吃了你!”說著,便去吻她的脖子。
雨樓掙紮未果,被他按到床榻上親昵,待嵐箏覺得夠了,才放了她,握著她的手把玩,沒話找話:“你的手這麼軟,看不出那麼有力氣,能開弓射箭。”
“大白天的,別躺著,被人看到成什麼樣子?”
“誰來看?你說誰來看?”嵐箏叼著她食指的指尖,笑道。
雨樓抽手:“疼。”
“我給你吹吹。”
不管他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雨樓亦喜歡看他溫柔的樣子,不再掙紮,讓他吹自己的指尖。
嵐箏吹完了,順勢將她的手掌枕在臉下:“雨樓……不會再有人使奸計害我們了,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太子之位非我莫屬。我會保護你,不讓別人傷害你。”
雨樓側目看他,見他表情嚴肅,不像是說笑。心裏忽地一軟:“嵐箏……”
“所以,你得好好報答我!”往她身上騎。
方才有那麼點感動立刻被他沒正經的調笑樣子席卷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