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醉酒
雨樓見他玩弄自己家人的命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深知不管說什麼都不可能改變嵐箏的意願,與他恨意凜然的凝視片刻,哼了一聲,轉身小步跑了出去。
她聽到嵐箏在她身後笑:“邊塞胡天八月即飛雪,明天讓你寫信問問他們,雪景好不好看。”
她駐足,惡狠狠的瞪著他,嵐箏微笑著眨眼睛,故意氣她。雨樓四下尋找物什準備打他,卻沒有稱手的東西,不是太重就是太輕。而嵐箏這時又笑:“軍餉也不少,一個月也有幾兩碎銀,能買些酒暖身呢。”上說完,就聽砰的一聲,一隻鞋飛過他耳畔,砸到了床上。
雨樓光著一隻腳站在不遠處還在瞪他。
嵐箏斂了笑意,衝過去抱起她扔到床上,就去撲:“你敢拿鞋擲我?!”雨樓之前幾天是因為畏懼嵐箏對她家人下手才手下留情,任他欺辱,現在他已經對她家人再下毒手,她也不管那麼許多了,見他撲來,抬起一腳就踢他胸口。直將嵐箏踢倒在了床下,痛苦的捂著胸口:“你……你……”你了幾次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雨樓怕把他踢傷了,爬過去,擔心的道:“我這就叫大夫。”
可這時嵐箏卻突然蹦起來,抱住她滾到床上,邊扯她的衣裳邊道:“好個歹毒的小娘,敢謀殺親夫。”雨樓從他懷中掙紮著爬起,卷起被子對著他狠砸了幾下:“很好玩麼,你讓別人痛苦,很好玩嗎?”
嵐箏用手臂當著她的攻擊,看著她因為動作劇烈而見緋紅的麵龐,笑眯眯的說:“別人的不好說,看四哥和你爹的痛苦確實是我快樂的源泉。”伸手去勾她的腰:“嚴格來說,你的也算。”
雨樓打開他的狼爪:“做美夢去罷,不許碰我!”抿好衣襟,提起自己丟到床上的鞋子套在腳上跑了出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晚上雨樓又叫嵐箏逮住好一頓搓弄。她不從,欲暴力相向,嵐箏就做思慮狀,自言自語的說:“好像秦遠笛因為酗酒被罰了十軍棍呢。”
“哪裏有!”
嵐箏笑:“你不老實,明天就有了。”
雨樓隻好任由他擺布,等他心滿自足的後,被他摟進懷中抱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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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宮筵,雨樓沒資格參加,待嵐箏去了,她則帶著宮女擺了供桌,呈上果盤,按照習俗祭祀了月神。
本來中秋節也是個可以回娘家省親的日子,想到自己若是不遇這些事情,這會本來和家人其樂融融的賞月呢,悲從心中來,覺得賞賜的月餅味同嚼蠟,簡單的品了兩口。回到寢殿,在燈下做起了針線刺繡打發時間。
月光太過明亮顯得夜幕蒼穹還帶著白日的薄藍色。雨樓繡了幾針,便撐著下巴對著圓月發呆,這時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仔細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
與太監宮女尖尖的嗓音不同的男音,的確很好分辨。
“雨樓——雨樓——”
雨樓扔下針線,起身去迎。隻見兩個太監扶著嵐箏歪歪斜斜的走了進來。
他因微醺而雙頰染著一層紅暈,見了雨樓,立即展臂摟住她:“好雨樓,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讓我看看你,瘦了沒有。”
好濃烈的酒味。雨樓皺眉,把他推離自己:“你喝了多少酒?”
“沒多少,不信你嚐嚐。”說罷,吻住雨樓的嘴巴親的嘖嘖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