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未來迷茫。
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她最恨的要屬太子。但對方手眼通天,跟她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他一句話就能要她的命,但她呢,就算使勁渾身解數,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希望太子看在她離開嵐箏的份上,暫時放過她,讓她休養生息一段時日。
也不要找嵐箏的麻煩,提到嵐箏,雨樓就一肚子氣,先不講他弄巧成拙,一封書信把他們秦家害的更慘。但就他這十幾天不來看她一眼就夠可恨的了。
罷了,罷了,他走他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好了。
想到此處,不覺長歎一聲。這時自門外急匆匆跑來一個繡女,拽起雨樓的就跑:“金司正來了,快回去,讓她發現你不在就糟了。”
司正是尚宮局主管糾察推罰的女官,平素查到宮女怠工,一律嚴加懲處。雨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趕緊隨著來找自己的繡女往工房跑去,但一進門就看到地中央站在一個上了年歲的老嬤嬤。
雨樓料想這就是金司正了,忙欠身施禮:“見過司正大人。”
能熬到做到司正這個官職的女官,這一生是注定不能出宮嫁人的了。沒有別的牽掛,便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宮鬥和打壓小輩上。
金司正從沒見過雨樓,還當她是尋常的偷懶的繡女,便吩咐一旁的隨行嬤嬤道:“遲到曠工,掌嘴十下!”
這簡直是飛來橫禍,出去一會的代價就是十個耳光,太劃不來了。
“我眼睛疼,出去冷敷了一下而已。”
“而已?”金司正拔高嗓門:“歆宜公主大婚需要的繡品,你們還沒準備好,竟然還敢偷懶?!別說眼睛疼,就是眼睛瞎了,也得給我趕出來!怎麼這幾年進宮的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雨樓等她吼完了,想要辯駁,終究還是忍了,改為服軟求饒:“沒有下次了,請司正大人開恩,繞過我這一次。”因從小到大從沒求過人,臨時開口求饒,不得要領,聽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
“饒過你?!”金司正指著她:“你敢跟本司正提要求?”
雨樓皺眉:“我哪裏提要求了?!我這是請求,好不好?”
被藐視了權威的金司正,情急之下親自上陣,掄起巴掌就要打雨樓。奈何雨樓學武出身,反應靈敏,向後一躲,接著本能的出手反抗,等反應過來,上了年紀的金嬤嬤已經按到地上了。
眾人愕然,雨樓自己亦愕然。她趕緊鬆開手,站到一旁,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習慣了,沒控製住!”
“你!你好大的膽子!給我將這無禮的奴才拖出去打!”
“司正大人……”這時一個年長的繡女低聲道:“此人是惠王妃……”
金司正想起惠王妃的確是被罰入了繡坊做工,沒想到眼前這人就是,仔細打量雨樓後,在心中怪自己粗心,這女人衣著樸素,但麵容姣好,氣質亦不凡,剛才真是大意了,沒看出她與旁人不同來。但王妃畢竟是過去式了,現在的她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繡女歸她管轄。
“廢妃的詔書都下了,這裏哪裏有王妃?!”金司正冷笑:“別再拿自己當王妃了,你現在就是個奴!”
“難道你就不是奴?”
自身後傳來一個不屑的男音,男子的聲音在宮中無比稀罕,眾人皆循聲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