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在秦府也不得安寧,母親天天嘮叨讓她回去道歉,但雨樓憑著一口不服輸的惡氣,硬是挺足了一個月,直到繁花盛開的初夏時節,實在熬不住了才回來。
嵐箏聽是雨樓,睡意煙消雲散:“你怎麼回來了?”
雨樓盡量使自己的笑容自然溫婉,她幫他挽起幔帳:“……我回來是……”此時,她看到了幔帳中的情景,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床榻上還睡著另一個女子,正慵懶的拿手背遮住因她挽起幔帳泄進來的晨光:“王爺……是誰呀……”
雨樓的心被人剜出來似的涼絲絲的疼,眼睛有些發酸,她看向嵐箏:“這……”
“你不在,總要有人暖床。”他勾了勾嘴角,無所謂的道。
原來她就是暖床的,而現在還是已經被代替了的暖床人。
嵐箏故意裝作睡眼惺忪的慢悠悠的問:“你回來幹什麼?”
“我……我……”雨樓舒了一口氣,忽然換上可人的笑容:“我是回來取天山積雪的。”
“天山積雪?”
“嗯,娘家的嫁妝之一,一直埋在府裏的梅園中,我要取了給晉王殿下送去,多謝他上次忍讓我,讓我贏了他,免了哥哥的刑期。”
嵐箏輕哼:“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嫁妝。”
“那您現在知道了吧。”雨樓笑著放下幔帳:“不打擾您了。”轉身要離去。╩╩
“秦雨樓——”
“王爺何事?”
叫他王爺,擺明了是拉開距離。
“我……”
“一起去看晉王殿下嗎?”他平素都是纏著她,無論如何都要一起去的。
“代我向九哥問好。”
“一定。”雨樓欠身向外走。
“雨樓……”
“還有什麼事麼?”
他必須承認,他寧願她大吼大叫,甚至再給他一巴掌都好過,她現在這樣笑容可掬。
“你給九哥送完東西,要回哪裏?”娘家還是夫家?
“王爺希望我回哪裏?”她不敢看他。
嵐箏打太極,不肯輕易服軟:“你自己看著辦,隨你高興。”
“是。”
等雨樓走了出去,嵐箏推了下`身旁的女子,冷然道:“你可以走了。”
那女子半夢半醒間,搞不清狀況:“怎麼了,王爺?”
“滾。”
女人見王爺生氣了,立刻拾了衣衫下床退了出去。嵐箏有怨氣,吼了一嗓子:“劉希——你給本王滾進來。”
侯在門外的劉希剛見侍寢的女人出來,就聽到王爺怒吼自己,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進來,跪地磕頭:“王爺,您叫奴才……”
“雨樓進來,你為什麼不攔著?”
“奴才不敢呀。”實話實說。
嵐箏也覺得有道理,但仍怒不可遏:“你給我守在王府門口,什麼時候雨樓回來了,你進來通報,否則你就在府門前站一輩子!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是。”
劉希慌慌張張的起身躲避了出去。他站在門口翹首以盼,望眼欲穿王妃的身影。他命實在是不好,下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整晚都沒停。
而王妃整夜都沒有回來。
正文 選擇
“方霖,我怎麼會在你這裏?”
雨樓頭痛欲裂,手撐著額頭,拇指揉著太陽穴。她記得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