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藥膏出來,對雨樓道:“娘娘,讓小醫給您上藥罷。”

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這小小的藥膏上了,反倒有些擔心:“如果要是不起作用呢?”方霖不悅有人輕視自己的醫術,隨即誇下海口:“若是不好用,就剝了在下的臉皮還給娘娘。”

嵐箏道:“誰稀罕,皮糙肉厚。”

方霖笑:“這藥見不得藥引的本尊,還請王爺回避。”信口胡扯個理由,驅逐他。

雨樓朝他使了個眼色,嵐箏嘟囔一句:“切,若是不好使,一定剝你的皮。”

等嵐箏走了,方霖拿了一柄象牙的細簽取了藥膏抹到她的傷口處:“秦雨樓啊,秦雨樓啊,你是不是真當自己是個粗魯的爺們啊,怎麼臉都敢劃,這天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

那藥膏涼絲絲的落入傷口,很是舒服,但她卻想的確卻是別的事:“你能治好惠王嗎?”

“哈哈,你高估我了,外傷還行,他那病的結症不是靠吃藥敷藥能治好的。”方霖給她上好藥,從袖中取出一卷書遞給她:“在我這治病還送贈品的,拿著吧。”

雨樓狐疑的接過一瞧,立刻雙手一揚,扔了那書:“這這這……這是什麼啊?”

正文 如願以償

方霖俯身撿起地上那本書卷:“我用不到,送給你了。你還不領情。”

雨樓指著那書,臉色微紅:“瞧著書皮上畫的就知道是淫邪之物!你怎麼有這種東西?”方霖隨手翻開書:“有個病人的命根子得了重病,我給他治好了,為了感激我,送給我這麼個東西,唉,都是講男女之事的,我也用不上,索性送給你,這書裏的繪圖精致,這筆法依我看,有幾個似是出自大家手筆。你新婚燕爾,估計能用得上,送你了。”

“……”

“要不要?”

“……”

“算了。”

“慢!”雨樓奪過那卷書,塞進了袖中,臉紅心跳的道:“我收下了,多謝。”

“據說惠王以前聰慧非常,變成現在這樣純屬意外,照此說,你生的孩子應該也能挺聰明。”他雖然不待見惠王,但惠王是雨樓的丈夫,他也隻能盡量撮合兩人,拆散鴛鴦,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雨樓不想和他說這些,換了話題:“你這藥膏是用什麼做的?”

方霖詭笑:“你不會想知道的。”

早說了,他是巫醫那套,其中的玄機奧秘知道的越少越好。雨樓不再細究:“總之,謝謝你,不知道診費,你想取多少。”

“你不是侮辱我呢麼。秦家和方家是世交,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雨樓點頭稱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晉王殿下如何找到你的?”

輪到方霖稱奇了:“方家和秦家以前都是王氏的家奴,有聯係是自然的啊,我的母親還曾做過奶媽,哺育過晉王呢。”

雨樓搖頭,如聽天書:“我怎麼不知道秦家和豪族王氏有關係?”

“老天爺啊,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你憑什麼先與晉王有婚約,後來又可以嫁給皇後的嫡子惠王?”方霖道:“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你以後會當王妃,依照秦大人的性格,會花大把銀子和精力培養你?你這輩子注定是給獨孤氏和王氏的皇子做妃子的。”

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然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既然晉王殿下的母妃也是出身王氏,那為什麼我爹還要我改嫁給惠王呢?”

“讓你改嫁應該不是你爹的主意,而是皇後的命令吧。皇後和晉王的母親王賢妃,雖是一母的姐妹,但關係很差。王賢妃仗著晉王得皇上的喜愛,弄的皇後危機感重重。太子爺身子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本來皇後還有個惠王,但惠王自打五年前出了意外,皇後的氣勢就一跌不振了。終於王賢妃身體不濟,去年殯天了。皇後立刻動手報複晉王,其一便是搶了他的王妃嫁給自己的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