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爾獨自去外麵燒了黑牌,包裹它的黑光立刻消失,使它變回原本的大小。
“嗷嗚——”一陣輕快的長嘯從幽冥狼嘴裏發出,接著就見它立了起來,像沒事一樣。
早前見它狀如死狗,身上卻沒有傷口,本就有些懷疑,果不其然,它根本沒有受傷,估計是中了讓虛弱之類的魔法才會變得那樣馴服。
十分警戒的後退半步,右手握住匕首,並將元氣轉換成輕浮型,還激活了風鞋,要是哥斯拉的詛咒效力不足以控製它,或者有一定的延遲,他會立刻向小屋開溜。
好在擔心是多餘的,幽冥狼看向他的眼神少了份殺意,卻多了分厭惡,雖然不再攻擊他,卻也不叼他,看了他兩眼就自顧自的轉身走向了深潭,似乎想要喝水。
“喂——喂——”他叫喚了兩聲,見幽冥狼不理他,皺眉道:“看來詛咒的效力真的很局限,想要控製這家夥隻能以後再想辦法了。”
鬱悶了一小會,正說回小屋時卻聽見一陣嗡嗡之聲,仰頭一看,原來是蜂蟻找來了,不過見它搖搖晃晃的飛在上空,一副很吃力的樣子,尾巴的長針隻剩下半截,小腹和嘴角還留著鮮血,似乎傷得不輕。
隻見它如臨大敵的懸在空中不下來,死死的頂住幽冥狼。
幽冥狼也發現了它,微微張開的大口伸出長舌舔了舔嘴唇,隱見裏麵的獠牙,不用猜也知道它下一步要幹什麼。
“該死的東西,這家夥隻不會傷害我,怎麼辦,蜂蟻絕不能死。”
他見幽冥狼拍動了兩下翅膀,作勢欲飛,大急的直接衝上去抱住它的狼頭,用胸口擋住它的嘴,還用手在它頭上錘了兩下。
“給我老實點,想要出去就別傷害我的靈獸,否則我讓哥斯拉將你關在這裏一輩子。”
“嗷嗚。”
幽冥狼算是最頂級的禁獸,雖不能口吐人言,但靈智早開,可以聽懂他的話,低鳴一聲就安靜的趴了下來,還閉上眼睛,擺出一副很合作樣子。
“這還差不多。”泰爾見它放棄攻擊蜂蟻,總算鬆了一口氣,見蜂蟻不知何時退得遠遠的,喚了一聲道:“下來吧,沒事了。”
蜂蟻被幽冥狼打怕了,下來後停在三十米外,就是不敢前進,他隻好走上前去喂了一滴血給它療傷,然後將它收入空間戒指。
“咯——咯——”一陣磨牙聲響起,泰爾回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隻見幽冥狼冷酷無情的眼眸由藍轉紅,挺直的背脊居然弓了起來,身子還有些顫抖,並將兩隻前爪深深的刺入岩石,像在極力壓製著什麼。
原來他的血氣刺激到幽冥狼嗜血的本能,他很快意識道這點,趕緊將劃破的手指捏住,然後遠遠的跑開,最後還跳入了深潭,防止氣味擴散。
片刻後,幽冥狼眼中的血色終於褪去,打上一個響鼻,振翅一展,就飛向了天的另一邊,好似不敢在他身邊多待,怕一個沒忍住丟了小命。
“呼——,真險。”
他從深潭裏爬出來,望著幽冥狼的遠去的背影,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來這詛咒也不是很保險,今後一定要避免在這家夥麵前流血受傷,它要是萬一控製不住,拚了命也要和自己對著幹,那可就糟哩。”
在小屋外望了望,見哥斯拉與塞巴布拉聊得正嗨,知趣沒有打擾他們,兩兄弟三百年沒見,肯定有許多話說,慵懶的躺在小屋前的淺草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他實在太疲了,從進入九天玄鬼陣開始,精神就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緊張,算算時間,到現在已經有七個多小時了,如今鬆懈下來,疲倦立刻襲上心頭。
再加上最近失血過多,精力不濟的昏睡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竟發現釋清守在床邊,竟然回到了早前養傷的洞穴。
“我怎麼回來了?”
他使勁甩了甩頭,想要清醒一些,感受著火爐傳來的溫暖,確信這不是夢。
小丫頭見他醒來,欣喜非常,乖巧道:“是伍德帶你回來的,還帶回來一個奇怪的人,明明是靈魂體,卻有一個心髒,最好玩的是他頭上還長了一個短角。”釋清眉飛色舞的描述著塞巴布拉的樣子,對他非常感興趣。
“我睡了多久了?他們人呢?”
“快一天了。”釋清也不知道他問的是誰,想了想幹脆將知道都說了一遍:“爸爸還在下麵,鬼王在主持陣法,啞叔叔和伍德在做飯,塞巴布則拉去了三門?”
“三門?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