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蛹,不知道會蛻變成為甚麼生物。

我們曾經假設這大蛹可能變成一個有翅膀的人,因為從蛹的外形來看,可以做,這樣的想像。

這大蛹被送到勒曼醫院去,我一想起來,就會去問一下,可是那大蛹多少年來,一直沒有變化,始終是一隻蛹。

勒曼醫院方麵派出了一個三人小組專門負責研究這隻“怪蛹”,一樣沒有結果,世界上當然不會再有其他的部門可以做得更有成績,所以我一直聽其自然,事情也就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這一切都記載在《密碼》這個故事之中。

我一下子就料到溫寶裕想到了那隻大蛹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自己也想到了它。

而且我知道我想到的和溫寶裕所想的相同,我們都想到那隻大蛹極有可能是某種生物生命形式改變中的一個過程。也就是說是某個生物在成精過程中的一種狀態,是一個成了一半的精怪。

我們無法知道它的原形是甚麼,也無法知道它成精過程完成之後會變成甚麼(多半是變成人)。

如果那大蛹的情形正像我們設想的那樣,那麼把它搬到這個雞場來,就有機會使它的成精過程繼續下去,因為這個雞場有使生物成精的能力。

我想到了這一點,仍然不願意和溫寶裕討論,因為我還是認為那是節外生枝  把這樣的一個大蛹,從格陵蘭的勒曼醫院運到這裏來,工程浩大,而我現在全副心神放在研究如何自由進出幻境上,實在無法分神兼顧其他。

溫寶裕顯然了解我的心意,所以做一開始就道:“那大蛹極有可能是成了一半的精,把它弄到這裏來,在這裏特殊的環境中,它靜止的成精過程,有可能繼續下去,我們就可以觀察它的成精過程,由此知道神鷹的死亡是不是成精過程中必然出現的現象。”

我知道溫寶裕的話很有道理,可是我還是沒有立刻有同意的反應。我感到很疲倦,伸手在臉上用力摩攃了幾下,才道:“你不明白我現在想達到甚麼目的,我對神鷹的成精過程雖然有興趣,可是並不關心,我關心的是白素和紅綾!”

溫寶裕說得輕鬆:“她們好好的在幻境,你擔心甚麼?”

我大是慍怒:“你這不是人說的話  她們在幻境,我在現實,完全不能憑自己的意誌相會,在偶然的機會中我進入幻境,她們也感不到我的存在,這還不令人擔心?”

溫寶裕很樂觀,他不隻是在勸我,而是真的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他道:“這隻不過是暫時的現象,在你的經曆之中,有的是這種情形,為甚麼這一次特別緊張?”

我歎了一口氣:“這次的情況十分特別……特別令我覺得茫然,甚至於恐懼,我感到真實和幻境之間有難以突破的障礙,很有可能,一方在現實,一方在幻境的情形會…

…長時間維持下去。”

我本來想說這種情形可能變成永遠,但是由於這種情況太可怕了,以致於我無法說出來,所以才改了口。

溫寶裕聽我說得嚴重,而且自從他認識我以來,從來也沒有看到我這樣彷徨過,所以連帶影響他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他道:“這樣更有必要和勒曼醫院聯係一下。”

我明白他這樣說的意思,溫寶裕的意思是即使沒有大蛹這件事,向勒曼醫院尋求幫助也是必要的行動。

他當然認為使生物成精的力量是和可以使人進入幻境的力量是一致的。

他也當然認為這種力量屬於外星人。

他曾經具體地說過他的想法,認為這種力量是不知道甚麼時候由外星人留下來的裝置所發出。當外星人控製這種裝置的時候,發出的力量受到外星人的指揮,指揮者可以隨意使人進入幻境,可以隨意使生物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