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老大道:「好,就等你十天!」
在這十天之中,白素做了甚麼樣的安排,她並沒有告訴我們,我們也沒有過問,隻見她十分忙碌,有六七天時間,連人影都不見。
白老大和江海還是不斷地在研究隱語,看還有沒有地方會出差錯,是不是還會有新的發現。
白老大捉我一起研究,我是逃得了就逃,逃不了也就隻好和他們一起研究。
到後來,實在無法再有新的發現了,才肯罷手。
到了第九天,白素一個電話把我叫了出去,把她的安排計劃告訴了我。
原來她已經到過那家瑞士的銀行,作了仔細的觀察,發現通向阿爾卑斯保險庫處,保安員不但多,而且有防毒麵具配備,顯然不能再使用麻醉氣體。
而且警方也必然加強防衛,跳救傷車逃走這一招也使不了。
白素的計劃是,如果萬一白老大出了差錯,必然會很快被從保險庫帶出來,一定會經過銀行大堂,她就在大堂下手,先製造一場大混亂,然後就是我的事情。
她道:「混亂開始,你甚麼都不要管,第一時間,搶到爸的身旁,兩個人一起向外闖,闖出去。
這行動是能不能救人的主要關鍵,非常重要,我想來想大,隻有你可以勝任。」
我啼笑皆非:「多謝看重!隻是不知道人家警衛方麵若是亂槍掃射,我和老爺子如何抵擋?」
白素笑道:「放心,絕對不會有任何人開槍。」
我不知道何以白素如此有把握,猜想是她會製造一場混亂,在混亂之中,警方為了怕誤傷旁人,確然不敢隨便開槍。
我如果再多問,倒顯得膽小怕事了,所以我沒有再說甚麼,向她立正敬禮,道:「得令。」
白素猶豫了一下,神情很是古怪,道:「還有一樁任務,更加重要,也是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做得到。」
我從她的古怪表情上揣測,這樁「重要任務」莫非很有趣,不然她為甚麼接忍住笑?
我道:「請說。」
白素取出一個小瓶子來,容量大約隻有五立方公分,象是一瓶眼藥水,我看到這瓶裏有半瓶透明液體。
白素道:「這是非常強烈的麻醉劑,每一滴就可以使人失去知覺一小時,用來麻醉三個人三小時,隻要十滴就夠,千萬千萬不能多用。這麻醉劑無色無臭無味,放在酒中,萬難覺察,隻要你行事之際,不露出馬腳來,就不會不成功。」
我越聽越覺得有趣,道:「好極,一生闖蕩江湖,到臨老居然還要學下三濫用蒙汗藥。」
白素道:「沒有其它的辦法,這件事情,非用這個不可。」
我笑道:「好,不知道是哪三個倒黴蛋,要喪失知覺三小時之久?」
白素笑:「你聽好了,這三個倒黴蛋的名字是:江海、白老大、衛斯理!」
當我聽到白老大名字的時候,已經驚訝得張大了口,然後居然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好一會,我才能說出話來,覺得好笑之極,我問道:「我為甚麼要蒙翻我自已?」
白素居然回答得很認真:「因為如果你不一起喝那有麻醉劑的酒,爸就會心中起疑,就有可能不能令他喪失知覺。」
原來主要的目標是白老大,我明白了:「你還是不要他去開啟保險箱!」
白素道:「不是,要阻止他,阻得了一次,阻不了第二次。」
我大惑不解:「然則卻是為何?」
白素道:「目的是要在他沒有知覺的時間中,替他化裝,改變他的容貌。」
我征了一征:「這樣說來,你還是認為這次他去,一樣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