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孩子的事交給我,那個混蛋跑不了的。岑夏和席萌萌又是一陣撫慰,她才總算平靜下來。
可是一連數日,那個孩子卻一點下落都沒有,燕清婉茶飯不思。
這天,陳複的弟弟也就是陳小遠突然上門,他身後背了一個旅行包,似來道別。他說婉姐,你放心,我去找我哥和孩子的下落……
清婉不禁又落淚了,她說那你保重,陳小遠就走了。
她多麼想也去尋找那孩子,可是白嵩啟再三勸她不要意氣用事。
終 走為上計
白嵩啟給了她一本護照,說這是是非之地,你現在離得越遠才越安全。
燕清婉思前想後,決定不再任性胡來,她知道,就為了她手上那些東西,閥閱世家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放過自己的。
她想自己確實該暫避鋒芒。
可同時她又想到,走,往哪兒走?閥閱世家會輕而易舉地放自己離開京城?
她悶在屋裏,思量對策,卻聽外頭門鈴響了,
開門,竟是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人——紀玉顏。
燕清婉站在門邊打量對方,紀玉顏卻很大方地問:“我可以進去坐會兒嗎?”
然後她就將女子讓進門來。
兩人麵對麵坐下,清婉要給她倒杯茶,被對方謝絕了。
“燕清婉,我早就想來見見你了。”紀玉顏開門見山,“我一直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子,都讓他那麼不管不顧。”
“去年不是就見了?”清婉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沒錯,可那時候,我們沒有麵對麵的坐在一起。所以直到進門前,對你這個情敵,我都一無所知。”
“嗯,現在紀小姐也知道了,就別賣關子,到底想幹嘛,一次性來個全的吧!”
“嗬嗬……”紀玉顏笑了,“我哥說你個性直爽,果然如此。好吧,我此來的目的,是這個!”她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大紅燙金請柬,做工精致,別看就一張紙片兒,但那手藝,真真的算頂級。
“阮逸塵曾經信誓旦旦地告訴我,說他這輩子,除了你,再也不會娶別人,他食言了,曾經我以為你燕清婉多麼不同凡響,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女子笑得典雅。
她說燕清婉,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爾後,女子起身,嫋嫋婷婷地走了。
燕清婉手裏捏著那張請柬,不禁恨從心頭起。
已經是陽曆的10月了,秋風蕭瑟,平增淒涼。
今天是陰曆的初七,黃道吉日,最宜嫁娶。
擺酒宴的所在自然層層嚴密,雅致非常,到場來賓,非富即貴,可謂聲勢浩大。結親的兩家人臉上亦是喜慶異常,那新娘身著淺紫色婚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與英俊的新郎站在一處,當真天造地設,玉成璧人。隻是新郎表情似乎太過嚴肅些了,總覺得有些與熱鬧的婚慶場麵不甚相符。
鼓樂喧天,絲竹不減。新郎正攜著嬌妻與各桌敬酒,忽見一抹大紅色身影由遠及近。那女子穿一件豔麗旗袍,外罩同色流蘇披肩,長發挽成髻,用一根大紅簪子別著,腳下一雙係帶兒繡花大紅布鞋,臉上不施脂粉,卻仍是豔光四射。手上夾一牛皮紙的文件袋兒,不知意欲何為。
隻見女子微微一笑:“聽聞二位大喜之日,特來恭賀,願二位相濡以沫,白頭偕老。”
“真沒想到你會來。”新娘子也笑著接過話茬兒。
“新娘子不辭勞苦,特意登門送帖,在下哪兒有不來之禮?”
“燕小姐,一番心意,我代小女和女婿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