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您已經是第三次救菀奴了。第一次皇上把菀奴從陷坑裏救出;第二次是皇上替菀奴擋了菀奴皇兄刺過來的劍;第三次就是這回,皇上又把菀奴從貴妃娘娘那裏救回。”慕容紫菀說道。
“算你有良心,記得朕救了你三次。”苻堅說道,心裏有一絲的安慰,畢竟慕容紫菀沒有忘記他的好。隨後苻堅又說道:“那你怎麼報答朕?”
“菀奴什麼都沒有,隻是個奴隸,皇上之前也說過,菀奴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所以菀奴雖然心中感激皇上,卻也隻能大恩不言謝了。”慕容紫菀說道,她總不能說以身相許吧。
“好一個大恩不言謝。”苻堅被慕容紫菀的話逗樂了。
“皇上,這裏的布置都是明黃色,大概是您的寢宮吧?”慕容紫菀試探著問道。
“廢話。”苻堅說道。
“既然是皇上的寢宮,菀奴還是早些離開吧,菀奴回繡房去住就好。”慕容紫菀說道。心想若是自己留在這裏,萬一又被苻堅的妻妾誤會,若是人人都來吃醋找麻煩,那就真的麻煩了。
“哼,難道朕的寢宮讓你住,你還委屈不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居然還敢挑三揀四的,朕的龍床難不成還比不上繡房裏的硬炕?你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苻堅不悅的說道。
“皇上,菀奴不是這個意思。菀奴就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隻是個奴隸,不配在皇上的龍榻上休息。”慕容紫菀說道。
“沒錯兒,你確實不配,不過這床已經被你躺過了,就算你現在走了,朕也隻能把這床榻和被單都拿去燒了,倒不如讓你再多躺一會兒。反正朕會讓他們準備新的,朕怎麼會用你用過的東西,你不要太抬舉自己了。”苻堅說道,他是想留下慕容紫菀,卻放不下自己的麵子。
“既然皇上這樣說,菀奴就再躺躺吧,總之菀奴現在全身都痛,估計也走不遠。”慕容紫菀說道,不想再和苻堅爭執下去,免得最後吃虧的是自己。
“你全身都痛?哪裏?”苻堅立馬關切的問著,慕容紫菀沒有回答,苻堅又對身邊的馬寶說道:“快給她瞧瞧。”
“皇上,不用瞧也知道,菀奴受了那麼重的外傷,肯定是會痛的,而且這幾天都會一直痛。不過皇上大可放心,菀奴受的隻是外傷,沒有傷及內髒,所以沒有性命之憂。”馬寶說道,他對這方麵是很有經驗的。
“什麼大可放心,她說她全身都痛,你快想個法子給她止痛。”苻堅急急的說道,慕容紫菀看著苻堅,心中有些狐疑,為什麼他這麼關心自己,難道是為了苻雙。
“皇上,倒是有個法子。華佗有個麻沸散,馬勃學過一二,奴才去把他找來,看看能不能配出來,這樣可以給菀奴止痛。隻是那麻沸散服下之後,人會昏睡過去。”馬寶說道。
“既然有這法子,那就快去。”苻堅說道,馬寶則去找弟弟了,苻堅坐在慕容紫菀的身邊,關切的說道:“沒事兒了,等他們把藥配好,你就不痛了。”
“謝謝,謝謝皇上。”慕容紫菀再一次露出溫柔而真誠的表情,苻堅癡癡的看著,此時他恨不能自己替慕容紫菀去承受痛苦。等苻堅回過神來,想起自己不能對慕容紫菀這樣好時,便一臉掩飾的神色說道:“你無須謝朕,朕這是為了雙弟。而且朕是一國之君,說出去的話那是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要護你周全,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不管皇上處於什麼樣的考慮,總之菀奴記得皇上救了菀奴,幫了菀奴。雖然菀奴剛剛說了大恩不言謝,但是如果今後皇上有需要菀奴幫忙的事情,菀奴絕不會推辭。不過,菀奴是不會去做殺人放火的壞事。”慕容紫菀說道。
“殺人放火的事情也輪不著你做,你隻要給朕消停點兒就行了。”苻堅說道,麵上冷冷的,但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皇上,您國事繁忙,就不用在這裏陪著菀奴了。”慕容紫菀說道。
“你以為朕想陪著你?朕這裏這麼多寶貝,朕是怕你偷朕的東西。”苻堅不想離開,他心裏是想守著慕容紫菀的,卻不知道為何鬼使神差的說出這樣一句話,慕容紫菀頓時覺得委屈,連忙一邊起身,一邊說道:“皇上,菀奴雖然現在窮困潦倒,但是菀奴就算是死也不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皇上既然不放心,那菀奴就先回繡房去了。那裏的床榻雖然不如這裏的舒服,但菀奴在那裏可以睡的心安,不會有人防著菀奴。”
“你躺下,不準起來。”苻堅說道,他現在開始後悔剛剛那句話,他就是不想讓慕容紫菀走,但又不願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