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走到五樓正對他三樓的那個房間時,聲音清晰可聞,就是這個房間發出來的。
他通過窗戶,偷偷的望向屋裏,隻見房間裏有三個中年男人。兩個站在地上,一個躺在床上。
兩個站在地上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裝,他們望著躺在床上的男人,麵帶羞辱,含有嘲諷之意。每人手裏還握著一把冰冷的匕首,寒氣逼人。
那個躺在床上的男人,小腹上有一個很深的傷口,鮮血湧出,火紅的血液,染紅了被單。他一隻手用力的按住傷口,一隻手緊握拳頭,扶在床上。
他表情複雜,又是痛苦,又是憤怒,雙眼犀利,臉龐的肌肉緊繃,望著兩個持刀男子,狠狠的道:“你們不想活了嗎,敢以下犯上?”
站在地上的兩個男子,四眼相望,哈哈大笑,將躺在床上男子的話當著狗叫一樣,黑衣甲鄙視的說道:“你還以為你是那個受人奉承,一人之下,數人之上的麒麟門二當家嗎?還是以前那個朱天下嗎?”
床上的男人朱天下,無比憤怒,眼神中透露出銳不可當的殺氣,死死的盯著站在地上的兩個人。
黑衣乙冷笑道:“不要這樣的望著我,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會好怕的,但是現在,你已經今非昔比,連一條狗都不如,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弄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鄭天龍在窗外靜靜的聽著,由於房間中三人太過投入,根本沒有發現鄭天龍的存在。
朱天下氣至極點,他想馬上衝上去解決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在以前他們在自己眼裏簡直連做狗都不佩。現在自己全身軟弱,有氣無力,他知道是眼前這兩人在開始他喝那杯茶裏麵下了藥。
“你兩個卑鄙小人,在我茶裏下藥,枉為麒麟門之人,我朱天下今天栽在你們手裏,算我倒黴,不過,你認為你們以後會活得長久嗎?麒麟門堂堂江城三大幫會之一,你認為會有你們的容身之處嗎?”
“哈哈哈哈。”兩個黑衣男人笑得嘴都合不上,就像麵對一個犯錯的無知的小孩子一樣。臉上還帶有一絲無奈。
黑衣乙搖了搖頭,說道:“哎,你就像一個三歲小孩那樣單純,幼稚,你說誰會來給你報仇呀?是你的大哥還是我的三弟呢?”
朱天下一下子懵了,難道不是眼前這兩個小子想害我?難道他們另有目的?我就說他們不可能如此膽大,但是誰會加害我呢?道:“如果我死了,難道我大哥和三弟不會為我報仇嗎?”
兩個黑衣男人覺得嘲笑已經不能說明朱天下的無知,黑衣甲道:“你認為我們自己就有這麼大的膽子來對付你嗎?你知道我們是誰指派的嗎?”
朱天下思考到:自己現在以身陷狼窩,豪無還手之力,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是臨死之前,也不能給自己留有遺憾,一定要搞清自己的仇人是誰。問道:“是誰指使的?”
他其實到現在還沒有放棄生的機會,隻有活下去,才能報仇,非報仇不可。
鄭天龍一直在聽,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黑衣甲沒有思索就說道:“麒麟門中,能讓你死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大當家,一個便是三當家,但是這次是他們都要你死,所以你隻有死。”朱天下在他眼裏已經是一個死人,告訴他也無妨。
“不可能。”朱天下麵色痛苦,心如刀割,眼神冷淡,全身用力,手上一股力量湧出,將被單都撕破了。由於用力過度,小腹上的傷口噴出了不少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