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2 / 3)

許又安盯著他,極力壓低聲音,可是心底無法控製的憤怒,依然使她的聲音有些高,傳到了周自橫耳朵裡:「陳磊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周娜到底怎麼回事?」陳磊微微皺皺眉:「又無理取鬧了啊,我跟周娜就是一個科的同事,還能怎麼回事,你怎麼也變得疑神疑鬼了。」

「疑神疑鬼?」許又安的怒意再也無法壓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聲音也大了許多:「陳磊你是不是以為我特傻,是個隨你們倆想怎麼糊弄就怎麼糊弄的傻逼。」陳磊臉色變了變:「你胡說什麼,你怎麼這麼粗俗。」「粗俗,我就粗俗,我他媽粗俗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你死皮賴臉追在我屁股後頭的時候,怎麼沒嫌我粗俗,還說我直白可愛,現在勾搭上周娜,覺得我粗俗了,我再粗俗也比你們這對姦夫□強,嗚嗚嗚……」陳磊伸手摀住她的嘴,卻被許又安張嘴狠狠咬住,陳磊吃痛悶哼一聲,鬆開她。

兩人這番動靜吸引了咖啡廳許多目光,陳磊掃了眼四周,好在顧客少,而且沒有醫院的同事,他抬頭望著對麵的又安,被她毫不留情的話刺激的自尊心受傷,也氣急了,遂口不擇言:

「我就是嫌你粗俗,你是女人嗎,你就披了一張女人皮,你懂不懂女人的溫柔,你懂不懂體貼,懂不懂獨立,你什麼依靠我,你多大了,還把自己當成個長不大的孩子,什麼都問我,什麼都讓我替你出頭,你是從小沒爸爸,可我不是你爸,我也當不了你爸,我需要女人,不需要孩子,周娜能給我的東西,你永遠也給不了,我跟她怎麼了,都是你逼的,你清高,你守身如玉,我不行,我是男人,有正常需求的男人,親親你都得哄半天,你以為你是誰啊,公主還是千金小姐。」

許又安死死望著他,許又安有個死穴,別人絕不能提的死穴,提了她能咬死他,就是她從小沒爸爸這事,陳磊最清楚,可此時他卻提了,還是以這種口吻,許又安犯不著咬死他,卻終於明白他和陳磊真的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不管以前有多少山盟海誓都沒用,她持續六年零一天的愛情,以為能走到最後的愛情完了。

許又安心裡很難過,非常非常難過,可她不會讓陳磊看笑話,讓他這時候還以為她得靠著他,離不開他,她有屬於許又安的驕傲和尊嚴。

她高高仰起頭毫不迴避的直視他:「陳磊別為你的變心找任何借口,這樣我隻能更鄙視你,做了就痛痛快快的承認,才像個男人,這點上周娜比你強多了,既然周娜處處比我強,那我就祝你們永遠幸福下去,再見……」撂下話,轉頭就走。

「又安……」陳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許又安回頭,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激動的情緒已經褪去,隻剩下冰冷和陌生的距離,陳磊忽然抓不住,手一鬆,許又安大步走去,迅速消失在門邊。

陳磊頹然坐下,他要的明明不是這個結果的,他喜歡又安,從又安進軍醫大第一天起,他就喜歡她了,她很好看,不是那種驚艷的漂亮,是那種清清淡淡的好看,有時候卻好看的奪目,陳磊永遠忘不了,她在校際羽毛球大賽上得了冠軍那次,在領獎台上她回頭一笑,陳磊當時覺得,滿眼繁花競放,那麼燦爛,那麼芬芳,第一次吻她的時候,他甚至激動一宿沒睡著覺,這些記憶彷彿刻在腦海裡一樣難忘。

他很清楚自己愛的是又安,可又安太難親近,戀愛了六年,他們始終沒走到最後一步,不是不想,而是又安不喜歡,她有一套很傳統很傳統的老掉牙的貞操觀,這是陳磊最受不了的,什麼年代了,現在又不是解放前,男歡女愛有必要非要守著最後的界線嗎,這樣的傳統和堅持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