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聯邦公民噩夢的開始(2 / 3)

不過這些仍不能幫他們擺脫“遊牧散民”這一不爭的事實,他們就是一盤散沙,一盤自身沒有任何粘合力的散沙。

各地的領頭人最初是還不能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一來是因為原有的種族和國籍的隔膜,時間的流逝隻會使它更加難以相溶;二來是由於聯邦的法律和聯邦軍的權威,絕不會允許各地掀起能夠產生氣候的組織,招來殺身之禍。

聯邦都市原本就是一個難以進去更難出來的地方,起初人們為了貪圖安逸,想方設法進入都市,以為那裏有傳說中的“城鎮與鄉村”的區別,以為有了聯邦軍護庇下的公民便能長期如往的安居樂業下去,以為有了更高的收入後奮鬥個幾十年就能到“生命起源”排上一席之位。

幾十年下來,人性在泯滅,親情、友情、愛情都在逐漸轉換它們的形態,每個人在自己的心態裏慢慢淡出了一些東西,漸漸成為單一的個體,目標已經極不明確,偏偏又無法墮落,聯邦法律扭曲人們情商的同時還冠冕堂皇的將自己位列成正義的化身,讓人類相信這是前進的腳步,是超越,是進化,更是必然。

諸不知聯邦都市早已在逐漸成為一個水深火熱的熔爐,還沒把你生煎活剝,那是因為時辰未到。

聯邦軍中的將軍們,那些在五十年前戰爭過後又象被某種降頭蠱惑成為欣吉爾政變幫凶的碩果僅存的幾個老頭,那些盲目的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的混沌戰士,那些喜氣洋洋接受了“蛻變術”和還在等待的軍中元老們,他們成了唯一還有能力憧憬幸福家園的人,卻因為忠誠的問題正在接受審查,無限期的、無任何理由的、無自由的隔離審查,與其說審查,不如說這是一種囚禁,變相的囚禁,以個人意願成為鐵一般的事實絕不會因人而異極度荒唐的囚禁。

如果人們還沒徹底的醒悟自身的處境,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會不會給他們有所觸動呢?

人非畜類,在任何年代都會出現以民意為本打著自由招牌出來反抗的人,而一旦出現這樣的人,必會招來無數的擁護者,形成一股勢力,臆想造成一種聲勢,給統治階層帶來威脅,迫使其收斂政權。

這些人最拿手的武器便是遊行,這是一項古老的以不滿和憤怒產生的示威活動,有些東西越是古老,就越行之有效。

第一個起來帶頭遊行的是一名近七十歲的女性,名叫珍妮·愛德華,她的隊伍隆重且龐大,由最初的十幾人在短短幾個時辰裏便麋集了千餘人,機器警察由於不知道怎麼對這種行為定性,隻好采取袖手的姿態將情況彙報到軍部,聯邦軍此時的內部係統消息基本不會再通過人手的形式轉達,各職務階層的軍官在某個時候開始已經名存實亡,智能係統會直接對消息來源和準確性進行核實,采取應對措施和逐層次往上彙報,許多時候,人類官員反倒成了智能機器的下屬。

在這種趨勢下,聯邦都市各地的公民紛紛效仿,一時間遊行的隊伍日漸龐大,由於機器警察的不作為,使人們相信聯邦統帥正在反省群眾的力量。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

第三天,聯邦都市內幾乎是全民起來遊行,讓一切生產單位停止了運轉的時候,“統帥一號”象一座巨大的山峰飛臨珍妮帶領的一隻龐大遊行隊伍上空,而後還跟隨著四座空中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