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佳楠顧此失彼,衝進浴室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眼前的景色令他既咬牙切齒又無計可施。
樊嘉羞澀的垂下頭,飛佳楠目光在她胸前遊離了幾秒便立即返身對跟進來的帶頭軍人道:“我跟你們去,前提是你們得好生招呼這位小姐,先讓她穿上衣服,不然我寧願弄個魚死網破。”
帶頭軍人不知曉飛佳楠的能力,所以並未意識到這是個威脅,不過他仍然下令讓手下放開了樊嘉,在他眼裏,這兩個手無寸鐵的人無疑已經不具備任何危險,並且絕無逃脫希望。
樊嘉反銬的雙手被放開之後,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飛佳楠,隻把光滑的背部展現在眾人眼前。
飛佳楠從駕駛“致命黑蘭”起就一直隻穿著戰機上配備的那條特質纖維軟褲,這刻樊嘉把胸部完全緊貼著自己懷裏,一股護美的熱血油然而生。
其實飛佳楠完全有把握帶著樊嘉順利從這群軍人手中逃脫,但他更知道,警報一響,全城的武裝力量絕不會讓自己輕易溜走,何況樊嘉還隻是一具血肉之軀。
剛剛帶頭軍人的話中似乎略帶隱情,不如將計就計,看看此地的聯邦軍會玩出怎樣的花招,畢竟自己還是有讓他們至死也想象不到的籌碼,必要時可以挾持他們的高官當人質,對飛佳楠來說,那絕對是易如反掌。
“讓你手下脫件鎧甲給她,我們馬上跟你走。”
“這些防彈鎧甲都是和個人資料信息所匹配的,不能轉借他人,常年和半機器人打交道,這是我們自己研製的。”帶頭軍人轉向身後一人道:“去隔壁住戶弄幾件女裝來,對了,男裝也弄一件。”
噴氣直升機上,穿上衣服的飛佳楠和樊嘉雙手反銬並排坐著,帶頭軍人眼神空洞的盯著他們,一動不動。
直升機在城內一處軍事基地處降落,這裏有大量武裝機器人占據要點巡視,對每一個來去之人進行身份確認。
飛佳楠和樊嘉手上的金屬銬上有他們的身份信息:罪犯。
進入基地密集的通道處時,飛佳楠和樊嘉被分別帶往兩條路。
但是不要緊,此時的飛佳楠已經把碩大的基地透視在眼前,即使是防熱能感應的另一半地下基地也絲毫沒能逃過飛佳楠的思感延伸。
飛佳楠被帶到地下一間空房內,房內設施簡陋,並無機械設備,隻有原始的洗漱用品。
“你就是飛佳楠?”一個未穿軍裝或鎧甲的魁梧老人眼神犀利的盯著穿上平民裝的飛佳楠問道。
“別繞圈子,有事說事!”
“好!”魁梧老人坐在僅有的一張椅子上道:“五十年前,我本是俄國的軍事總參謀長,如今的聯邦統帥當年發動全球政變的時候,我是作為一名追隨者跟他一起叛變的。”
飛佳楠內心湧出一股鄙視,冷冷的道:“那麼閣下應該受到重用才對,怎會被流放到這不毛之地充當阻擋半機器人的邊疆衛士來?”
“當年我是被迫的,由於大勢所趨,我明知道憑自己卑微的身份不能力挽狂瀾,為何還要去枉送性命呢!”魁梧老人頓了頓繼續道:“統帥是個精明的人,他並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你看看從前那些力挺他的將軍到後來有些什麼下場?我還算好的。”
“哈哈!”飛佳楠不願跟這種人一起來懷念從前的事情,厭惡的道:“別廢話了,你現在把我交給欣吉爾,說不定他一歡喜便把你調回聯邦都市去了。”
飛佳楠隨時準備掙脫手銬束縛,脅迫此人然後帶著樊嘉迅速離開此地。
“你根本沒明白我的意思,五十年前你是名人,現在仍然能是,既然你不願聽我講故事,那我就簡短的告訴你,你現在所處的基地,其實正是眾多聯邦叛軍的基地之一。”
“······”飛佳楠震驚的側臉望向魁梧老人,狐疑的問道:“叛軍基地?什麼情況?說仔細點?”
“你現在願意聽我說話了?”
“愛講不講,就算要推翻欣吉爾,我也沒指望著你們!”
“不愧是五十年前用槍指著聯邦統帥的飛佳楠,在這種時候還有這麼強盛的氣場,老朽自歎不如。”魁梧老頭咳嗽兩聲接著道:“聯邦都市便是從前大半的亞洲大陸,聯邦統帥把那裏每一寸土地都進行了專製統治,正如你說的,他讓我來守邊疆其實並非一件苦差事,因為離那個我所背叛過的國度越遠,我內心的負疚才會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