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金三說她都進出了好幾家大賭坊,到現在也能平安無事,因為她算計好這莊家可以容任的尺度,這樣的態度,表明自己是沒錢來弄個錢用,卻並非來砸場子的。

這丫頭,凡事還是考慮周全。至少先前金爺說什麼她這樣大咧咧出來,怕會有人看不順眼,應該隻是一句讓自己心亂的說法。

三幫八派本被自家和那丫頭鬧騰一氣,現在又天天被那有“雁過撥翎”的總管大人派人上門逼債中,哪有那閑心算計複仇之事,更別提再次對付

且不論她那個神祇一般存在的師傅,暴怒之下挑了自己幫派。單那個算盤劈啪的總管大人便能算計了人祖上五代去。

正所謂,關心則亂,這些,還是在確認了那丫頭平安無事後才後知後覺的想到的。

既然確定她不會有事,自己是不是該悄然離開=確的決定。隻是,為什麼腳下似乎灌了鉛般,移不開步子。

好久不見了,可那一頻一笑,一舉一動,卻早銘刻心底,平日裏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如決提地江水,泛濫開來,一發不可收拾。

騙不了別人,更騙不了自己,真的,好想見見她。哪怕。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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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可以選擇,我並不想去富貴坊的,雖說離當年那一場賭局也過了幾年,自己身量長高了,可隻怕當年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被人以為又上門來砸場子的。

可是贖人要用多少銀倆,心裏還是沒底地,但銀子這種東西,總是多多益善。有備無患的好

自己的聽聲之術早已爐火純青,贏錢從來不是問題。看著同桌那一雙雙賭得瘋狂的眼全投到自己身上,我不得不歎息一聲,讓自己在此處的拿銀計劃到此為止。

自己是來拿錢的,不是來砸場子的。這一點,必須表露清楚。雖說動武自己亦未必會來不懼怕,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自己還要趕一下場的。

隻是覺得賭坊裏地氣氛有些怪異。那些荷官打手之間,似乎正擠眉弄眼的,無視雙探視的眼,便也不算什麼新鮮事,可自己怎麼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可環視四周,那些探視的眼。卻與我一觸即收,裝作看向他處,越發讓我心生警兆,暗自提氣,如果先前那些銀兩也會引來爭鬥的話,那一場鬥,是少不了的了。

這桌的氣氛有些凝重。我直盯著那一直擦汗的荷官,手裏挰著枚銅錢。我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賭桌麵。那荷官也向我笑笑,卻有著討好之意,似讓我意外。

“蘇小姐,你的銀數|著一疊銀票。

嗯了一聲,我漫不經心地伸手就欲拿過銀票走人,連他說什麼都沒心情聽。

那人卻沒有離開的跡象,若不若無的擋在我麵上.貌似恭敬,嘴裏卻重重的重複一次:“蘇小姐,請點收

點收二字,格外得重。

這一次,我倒是聽得分明,我先前為怕麻煩,明明就作男子打扮,可這人卻稱我蘇小姐。看來,這裏的人,早知我是誰的留心了。這一打探,不知是不是我地錯覺,眼前之人,卻似在眼見過?而那銀票,似乎也比我該得的多?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麼多年的教訓早讓我明白這一至理名言,細打量著眼前這人,微微側描的眼神,若有所指般。